莫名是怎麼樣的人?
在司徒靜雲及宗政玲眼中,他就是一個小人,貪生怕死、懦弱無能、見風使舵、胡作非為、愚不可及、貪財好色、淺薄粗鄙……至少從見麵到如今不過一日餘,二人已經看到這些缺點,她們隻當堇蘿國多了個敗類,其血統不容顛覆,那麼就視而不見吧。
對於莫名要來的莫惑,對於他說要帶回堇蘿國的初倌兒,她們不想,也不會提任何意見。王孫貴族,他們得罪不起。
莫名第一次慶幸王宮的床夠寬夠大,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何處理,有人非要扯住他的衣擺,他的體溫又必須要顧君初保持,結果一張床三人睡。他被二人夾在中央成了夾心餅,翻身都困難。睡了一個晚上的結果是肌肉酸痛,眼底發黑,麵容憔悴。
睡個覺醒來,就見床邊站著臉容發黑的女士二人,再看看自己此時的模樣,簡單點說就是有點捉奸在床的味道。
此情此景,莫名慵懶一笑:“早。”
司徒大人的臉堪比風雨欲來,臉部肌肉瘋狂地扭曲,擠整,然後神奇地恢複平靜。這位女官深吸口氣:“請殿下保重,縱欲過多有害無益,固本培元方為正道。”
其實莫名覺得以以司徒大人此時的氣場,這話完全可以讀解為:你這病癆子給我悠著點,都不行了還要玩,小心死在床上。
莫名扯皮一笑,他不認為自己跟這麼一根樹丫子及這位俊男睡在同一張床上值得讓這些女人懷疑的。同為男性同寢,值得在意嗎?他又沒像上回嚇三子那樣,脫光衣
服擺個曖昧的POSS再來。
候在一旁的三子也滿頭霧水,摸不著北,他家殿下睡了一個晚上,他就守了一個晚上,雖然殿下跟初倌兒同在一張床上,可是什麼也沒有作,他三子可以作證的。
“司徒大人,宗政侍衛長,昨天晚上殿下並沒有胡來。”
三子,你究竟明不明白世界上有一個成語,叫欲蓋彌彰。
經三子這一攪和,莫名自覺他的形象已經得到定位,他也懶得糾正,反正他就是要當個無用的家夥,他都懶得解釋了。
讓兩女退下,他就爬起來讓仆從幫忙梳洗更衣,他的行動連同顧君初及莫惑都得到照顧和料理。
顧君初換掉身上的太監服,穿上堇蘿仆從準備的一套衣服,又是玉樹臨風的大帥哥一枚。
“堇蘿國的衣料子特別好,殿下和顧公子穿起來也特別好看呢。”三子真心讚歎。
莫名也仔細打量顧君初,甚是欣賞,連連頜首:“的確好看,君初就是適合黑色,穿著是特別的沉穩。”
“你也很適合白色。”顧君初笑了。
“那我們不就成了黑白雙煞?哈哈。”
莫名哼笑著,嗆咳聲較早日已經略少,主要是因為有顧君初為他護體。莫名對顧君初十分感激,打從一開始欠這家夥的就很多,而且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來越多。莫名已經不知道如何還他的人情債了。苦惱,真的苦惱。
再苦惱,他的日子還要過,三子打點梳洗,也打點吃的,儼然成了大管家。麵對一桌子的食物,過半的是藥膳,莫名苦著一張臉,莫可奈何。
“唉……在洛山的時候就這樣,來了這裏也是這樣。”
莫名真想念在莫府那段日子,莫家父子可不管他吃什麼,油膩葷腥在那陣子吃得最多了,簡直是味蕾的完全享受啊。他幾乎肯定這是誰的主意,立馬給了那人一記刀鋒般刮人的瞪視。
顧君初淡定地為莫名布菜:“這是六師弟的心意,要是讓他知道你沒按菜單飲食,他肯定要扒掉你的皮。”
“不……”想起洛山的廚子,莫名就想起那柄總在他麵前耍弄的殺豬刀,輕笑聲碎碎溢出,他把手掌在空中一砍:“他會說,誰不吃光就砍掉誰的腦袋下鍋去。”
顧君被也想起天才六師弟,忍不住搖頭:“洛山上也隻有他這一名廚子,他獨攬大權,當然是氣焰囂張。”
想起多次要脅要下山的六師弟,二人隻能搖首,洛山上上下下就數他作的飯菜能吃,那麼這洛山誰願意讓他走,當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