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龍將軍這一手掌刮美人,還真是入不得眼。
至少莫名如此認為,力道不足,手法欠佳,速度有待提高,完全沒有掌的藝術,如若讓他來可就不止這個程度了。
雖然如此,但將軍這一手還是嚇著了不少人,被押到偏廳集中的仆從們是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動彈。畢竟這將軍如果生氣了,一聲說要砍頭,八王子好像保不了他們的腦袋。
“還好?”
莫惑扶起摔倒在他旁邊的嫣鳩,瘦弱的他扶上受傷的嫣鳩,怎麼看就是怎麼的弱勢。莫名後退幾步,退到他們身邊,三人站成一堆,恰恰好是病弱三人組。
三子看得那個叫揪心啊,他雙手一張,憑自己尚在發育中的少年之軀堅決護主:“來吧,受幾掌我也不倒下的。”
莫名藏在扇子後的臉又笑開了,他搖搖頭,決定以後這三子扔到洛山派去狠操,不然以這種不知死活的性子,和這不怎麼可靠的小身板,不用幾天就得橫屍了。
嫣鳩以指抹去血汙,看莫惑的一眼裏是含著感激的,隻是太淺薄,被人當成千媚百嬌的一瞥,意在勾魂攝魄。
“嫣鳩公子的‘驢打滾’練得不錯,一天得練幾回?不過單憑這身手,可不足以在洛山立足呢。”
能說什麼?嫣鳩眼珠子一拐,掠向那搖著扇子裝蒜的八王子……王八羔子:“哼,既然連你這種病癆子都能待,為什麼我不能?莫名,我可沒忘記你的位置,第三萬三千名,挺吉利的數字。”
還真是不饒人,莫名輕咳中夾上幾聲低笑:“那你也要跟我一樣,找座靠山?”
靠山打前方重重地哼了一記。
嫣鳩眯起眼睛,他調查了莫名,也調查過洛山一些情況。聽說這王子喚其中一名男寵作君初,如果是顧君初,他記得這是洛山的大師兄。
“哼。”他哼笑一聲,拒絕了莫惑的挽扶,站直腰板,剛才的一擊是沒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我最煩故技重施。”
扇子輕點唇角,莫名對他是提起興趣,這樣一個要求合作的家夥,看上去也不像窩囊廢,但偏偏躲不過那麼遜的一掌?
莫名要想更多,但這種背景的確不宜靜思,這不是才開始,馬上就被打擾了?
越龍將軍很滿意自己的做法鎮住了這些人,也相信自己給了這名王子足夠的警告,當下繼續達成她的目的:“殿下,是我管教無方,讓他任性妄為了,我相信他想清楚以後,肯定會給我正確的答案。”
“他不是說了不願意?”莫名維持自己弱勢形象,怯弱地回話。
“他隻是說謊,殿下,你看。”越龍將軍向嫣鳩伸出了手。
嫣鳩不願意,這是他剛才已經給予的答案。然而此刻,他仿佛有點不對勁,竟然不再反駁,隻是定定地瞪著那隻手,腳下微動,似乎真的要過去了。
香氣繞過扇子撲鼻而來,莫名挑眉:“花香?”
“花香?”莫惑聽見了,仿佛想到了什麼,他迅速按住嫣鳩伸出來的手,然後向三子討來手帕,按住嫣鳩的口鼻:“快點讓將軍出去,不然他就要跟將軍走了。”
被莫惑這一阻撓,嫣鳩仿佛自夢中醒來,自行捂住掩鼻的手帕,氣也不敢透一口。
竟然有人壞了好事,越龍將軍大怒,劍刃出鞘,指向的是莫惑:“這不是偽認八王子,欺君犯上的莫惑嗎?看來你是越獄了,本將軍今天就將你就地正法。”
她的劍沒來得及刺中莫惑,一抹人影介入,一腳踢中她的手腕,然後將脫手的劍踏落,劍尖重重刺入地麵。
利刃隨著抖動嗡鳴,讓人耳底一陣發酸。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顧君初換了位置,衣擺恰恰落下,動作快的,沒有人能確定他是否有動手。
顧君初犀利的目光射向越龍將軍,她已經不敢輕舉妄動,隻這麼一次交手,勝負高低立見分明,她是武將沒錯,但不代表沒有腦子。
“別這樣,別傷和氣。”莫名急忙拉回顧君初,歉然地陪著笑:“將軍,不是我不想把人交回去,但你知道王命難違,我可是得到女王的聖旨,遵循母王的主意辦的事。”
聖旨的確是一個問題,但對方也很天才。
“那殿下就把嫣鳩借給我吧。”
借?這還不是劉備借荊州,隻借不還?虧他想的出來。莫名稍稍思索,笑問顧君初:“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