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葉知秋他也是班上的孩子王,但跟那家夥比起來,差距可不是那麼一點點了。前幾天胖子讓那小子的一個跟屁蟲欺負了,作為死黨,葉知秋當然得出頭了,沒成想那家夥從那得到消息,叫來了鐵牛,他葉知秋還沒動手呢,那家夥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過來,硬是打得自己掉了顆門牙,現在還沒長出新的來呢。想到這裏,摸了摸臉頰,看老道的目光越發親熱了。
“法術個屁,這叫打穴。法術麼,倒也會的。想學麼?”老道捋了捋頜下的長須,一臉渴望。
他功參造化,還向小孩子出手,實在是因為他在推葉知秋的時候順便用了摸骨之術,發現這孩子骨骼異於常人,而且還是千載難逢命犯天煞孤星的人,這可是修道奇才啊!據傳說他麻衣一脈的祖師爺就是命犯天煞孤星的命格。
所以在二人跑出去的時候用了隔空打穴,一來是想確定一下,二來是炫耀本事,讓這小孩對自己心生羨慕好拜自己為師,多年不曾收徒弟了,身邊沒個人使喚,那小日子可也不大好過啊。
“師傅在上,弟子給你磕頭了。”
葉知秋還沒等老道把話說完,當即跪在地上給老道磕起頭來,生怕這老家夥反悔似的,早把父親所教育的什麼科學給丟到九宵雲外去了。
現在他就知道要是學會了老道這什麼打穴功夫,以後看誰不順眼了,伸手那麼點上一點,我的乖乖,那還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了,想想都覺得過癮。
當時他又那裏知道老道那打穴的功夫沒個二三十年是難有小成的。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拜了老道做師傅,至今已經一年過去了。
想起一年前的往事,葉知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山腰了。
“喲!小葉子,今天又沒去學校啊!回頭我得給你爹說道說道。”行至山腰果然見王一大伯同幾個鄉親擔著木材從山上下來,大老遠的王一就很親熱的調呸道。
王一自從那次下山以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改往日的習氣,跟村裏人都處得很好,現在村裏沒人再叫他黃鼠狼了,跟葉知秋老爸也相處得不錯,時不時的在一起喝口小酒。
葉知秋也不止一次地問過王一大伯,師傅在天狗嶺救他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一隻是搖頭,就是不說,隻說了一句“你小子有福氣拜了個活神仙師傅。”
葉知秋向另幾位村裏長輩問了聲好,對著王一道“王大伯,你剛去看我師傅了麼,他在麼。”。
“恩!前兩天我城裏的妹子捎了些藥酒給我,今兒個大清早上山打柴,順便給老神仙送了去,讓他老人家也嚐嚐。他老人家剛還在念叨你這臭小子好幾天沒去看他了。”王一放下柴垛,用搭在肩頭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笑罵道。
葉知秋幹幹的笑了笑,說道“你上次陪縣裏領導還有哪個香港人找師傅,你回來跟我說:我師傅不是要去縣城幾天麼。”
半個月前,縣裏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跟清風鎮的劉書記帶著一個三十多歲香港人上山找師傅。上麵領導下來指導工作,王一作為王家集的村長,那自然是要前麵引路了。
九二年那會內地跟海外還是比較敏感的時期,一些海外華僑來大陸探親,一般都要找到相關部門,然後政府再派人跟隨,其中的奧妙不言自知了。
香港人自稱姓李,受香港華洋集團董事長汪海洋委托找一個叫馬六一的老道長,老道是麻衣一脈的高人。因此聯係相關部門,幾經周折總算找到了茅山對麵的二郎山。
老道那天在送走縣裏幾個領導跟那香港人後,很是高興,對陪同而來的王一說他要去縣城一趟,讓王一轉告葉知秋這幾天別上山了。
“你小子,這事都過去大半月了,老神仙前兩天就返了回來,快上山吧!大伯先回去了,這幾天你爸去你華叔家得忙活好幾天,你要是下了山就到大伯家來吃飯,知道麼臭小子。”。說完在葉知秋肩上拍了一記,挑著柴垛往山下去了。
“知道了,大伯”。望著王一下山而去的背影,葉知秋心中一暖。這一年自己在外麵惹了禍,每次老爸拿著竹條追著自己滿村跑的時候,可都是王一大伯給自己解的危難啊!,實乃自己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呀!。
葉知秋收起思緒,加快步伐往山上奔去,翻過一個小坡,茅屋已經在望,當即故技重施扯著嗓子叫道“師傅,我又來看你老人家了,想死徒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