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發現麵前的士兵都是石雕後,我無比擔心豆子和小西安的處境,但石頭卻表現出漠不關心,背著光趴在石雕上查看。我覺得石頭的舉止十分可以,便從身後襲擊,想試探他一下。沒想到竟從他的身體裏鑽出一隻大螞蟻。我以為石頭等人都已慘遭母蟲的毒手,在狂怒下殺死了大螞蟻,卻沒想到寄居在石頭體內的為發育成型的幼蟲並未死透,竟拖著石頭的屍體鑽進了黑暗中。
我對這種砍不死打不爛的螞蟻恨之入骨,沒心思去研究四周的石雕,便跟著幼蟲往黑暗中爬去。
石雕的排列緊致有序,但並不像我想象中那般銅牆鐵壁,真正爬到中間才發現石雕的腳旁有很多空隙,但這些空隙大小有限,我縮著身子才能勉強通過。幼蟲此時卻異常靈活,連帶著石頭的屍體都仿佛會縮骨術般鑽得飛快,眼看著就要失去蹤跡。
我心裏發慌,火把聚在手裏太礙事,索性心一橫,滅了火把僅靠聽覺跟在幼蟲身後。不停地在黑暗中爬行,我隻能感覺到石雕的腿似乎越來越稀疏,爬起來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但因為障礙物的減少,幼蟲發出的聲音也減弱了。我怕跟丟了,索性站起身貓著腰跑起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麵突然沒了動靜,我心想糟糕,八成是跟丟了,趕緊擦亮火折子。
火光剛亮起來,就猛地感到身後一陣陰風撲來,我來不及多想,就地一滾,順勢此處雪豹骨。耳邊聽到“呀”的一聲就沒了動靜。
這一聲卻讓我心中大喜,我聽出來這是豆子的聲音,看來這小子還活著。火折子被我一滾熄滅了,火把也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我隻要壓低聲音喚道:“豆子?”
話音未落,左肩上猛地被利器刺中,痛得我再也顧不了許多,破口大罵到:“你奶奶的,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都聽出你是豆子還下這麼重的手。”
沒想到豆子卻在我正前方突然喊道:“羊頭,小心,你旁邊有隻大螞蟻。”
我愣了一下,這才感覺到空氣裏全是腥臭味,與我剛才刺殺的幼蟲氣味兒一致,那剛才刺中我的根本不是豆子,而是另一隻大螞蟻。
我看不見四周的情況,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隻這樣的大螞蟻,隻好屏住呼吸,仔細辨別聲音。
豆子剛才喊了一嗓子把螞蟻引開了,他那邊頓時響起搏鬥聲。
我們的視覺受到限製,在黑暗中與食人蟻搏鬥根本沒有勝算,我一邊撲上前支援豆子,一邊大喊道:“豆子,我來了,你小心別被我刺傷了。”
一刀揮出去刺了個空,感覺到身後陰風陣陣,我順勢往下一趴,反手往頭頂上刺出,果然一陣尖銳的“吱吱”聲,我手裏的雪豹骨差點脫手。雪豹骨大半沒入螞蟻身體裏,一時間拔不出來,螞蟻吃痛不已,拖著我胡亂往前爬。我死命抓住雪豹骨不放,身體不住地磕磕絆絆,猛地摸到剛才丟失的火折子,我一甩手將它點燃順著雪豹骨舉上去。
“轟”地一聲火光燃起,伴隨著慘烈的嘶叫,大螞蟻的身體完全變成了個大火球,我被它甩出去好幾米。
豆子撲到我身邊將我扶起來問道:“羊頭?你怎麼樣?”看著在大火中掙紮的螞蟻,我和豆子退出去好幾步。
火光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這已經不是神廟了,看起來像是個地下洞穴,一眼望不到邊際,但在四周同樣分布著許多石雕。
我沒看見小西安,便問豆子:“小西安呢?”
豆子幾乎和我同時問出來:“石頭呢?“
並沒等我回答,豆子已經向石雕中間衝過去,我心知有異,便跟了上去。撲到眼前我才看清楚,這個洞穴裏的石雕分布得和我剛進入神廟時看見的不同,並不是呈縱橫隊列狀分布,而是由內到外一圈圈疏密有致地呈發射狀分布。隻是在石雕最中間有個被色的大圓球,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石頭指著圓球說:“小西安就在那裏麵,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我看得目瞪口呆,豆子見我不明白,也不解釋,擠進石雕中,揮起牛角刀便往大圓球上劈。我反應過來,甭管這大圓球是什麼東西,先把小西安弄出來再說,也趕緊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