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臉大阿訇在身後緊追不舍,我們邊往上爬邊交談,通過小西安和豆子的敘述,我基本上把情況搞清楚了,但是對貓臉大阿訇的身份還是有點懷疑,石頭把我們嘴裏所說的穆斯林洗腸子的原因告訴我們後,我才知道中間還有這樣的傳說,閑話少說,我們隻能抓緊時間先爬上穹頂再說。
百米在平地上走不了幾分鍾就能完成,但是對於一棵光溜溜的大楊樹,想要爬上去可不是幾分鍾能解決問題的。
豆子因為恐高,爬起來特別費勁,邊爬邊抱怨道:“羊頭,巴圖的話究竟可不可信?這樹到底是一百米還是二百米啊?我們怎麼爬了這麼久還沒有爬到頂上?”
其實我心裏也沒底,這就好比情況緊急的時候感覺路特別長總也走不完一樣,不過我還是譏諷豆子說:“怎麼著?你小子是怕了?剛才救小西安倒掛金鍾的膽識哪去了?”
豆子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家夥,聽我這麼說不好意思再抱怨,打腫臉充胖子,沒幾下就爬到了我和石頭邊上。
我這時候才發現這棵樹有點不正常,我記得第一次從地麵爬上樹的時候,我在最下麵,依次上去是石頭、小西安和豆子,那時候豆子突然示意我們下去,大家一窩蜂地往下竄都沒有人越過我,倒不是因為我的速度特別快,而是樹的粗細有限,沒辦法供兩個人在同一高度攀爬,我們又沒有特殊的攀登工具,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牛角刀和腰帶,這顆百米巨楊和一般的樹不一樣,樹身上沒有出現年輪的痕跡,也沒有多少裂隙和疤痕,爬上去很費勁,滑下去卻比一般的樹要容易,受傷的幾率也小得多,現在石頭和豆子同時出現在和我一樣的高度說明了什麼問題?
我和石頭同時呼出來:“這樹怎麼變粗了?”
豆子一心想要超過我,正爬得專心,被我們倆的話一驚,手上一鬆,整個人都滑了下去,好在石頭有條救命的馬鞭,馬鞭一卷阻止了豆子下滑的速度,豆子終於抱住樹幹停下了。我剛才說過,這樹爬上來難,滑下去十分容易,豆子這麼一失手就比我們矮了至少十米。他這麼的塊頭滑下去把一大串大阿訇帶了下去,等他停下來就處於大阿訇的包圍圈裏了。
豆子也是條硬漢子,揮手之間劈開兩個大阿訇,衝我們大喊道:“羊頭,你趕緊帶著石頭他們走,豆爺我就算死也不會被這些貓臉怪物洗腸子的,要是你們在穹頂上能夠發現寶貝,記得給我入殮的時候裝幾件。”
我基本上是在豆子摔下去的同時就順著樹幹滑了下去,所以豆子的話還沒喊完我就出現在了他身邊。他正被十幾個大阿訇圍攻著,眼睛都打紅了,一看見我下來大吼道:“操你祖宗的,誰叫你下來的?咱倆都就義了將來誰娶石頭?”
我邊打邊還嘴:“扯你娘的鳥蛋,老子就算不娶石頭也不想洗腸子,想要嫁給我羊頭的女人必須得吃豬肉,老子可不想把豬當成祖宗供著,豬給老子打牙祭供我還差不多。”
豆子被我擠兌得沒話,隻能邊打邊說:“我怕高,這樹他娘的邪乎,我覺得咱們已經爬上去不止一百米了還沒到頂,還越爬越粗,萬一那上麵真的有巨人窩,估計我也是歇菜的料,還不如我在這裏幫你們擋一陣,你們三個上去得了。”
我沒理豆子,衝上麵的石頭和小西安喊道:“你們倆合力把豆子先拉上去,再給我打掩護,我再爬上來。”
石頭和小西安答應著猛一使勁,豆子就被拽上去了兩三米,我的情況一下子糟糕起來,心裏暗罵一句:“他娘的,誰叫你們現在就把豆子拉上去了?好歹也應該等我倆打得差不多再說。”
豆子已經在頭頂上大罵開了:“日你媽的小西安,你把老子鬆開,再不鬆開羊頭就沒命了,老子可顧不上石頭這根救命馬鞭了,一刀砍斷了怪可惜。”
我知道豆子這話是罵給石頭聽的,石頭好歹是他的心上人,豆子得顧及點臉麵,但要讓石頭和小西安在這種時候把馬鞭撤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現在最害怕的是豆子會莽撞地一刀把馬鞭砍斷。
小西安卻在上麵喊道:“有種你就砍,你小子操完羊頭的祖宗還要日我媽,咋樣我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英勇就義了,你得上來給我說清楚,馬鞭反正也不是我的,是石頭的寶貝,你要舍得你這條爛命和石頭的寶貝你就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