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啊,媽媽,姐姐,哥哥……還那麼年輕,沒死嗎?真好呢……可惡!這是什麼要死的節奏!這樣的感覺到底要體會多少邊啊?
不過真的好累……或許這樣躺下去,就再也不用背負什麼了吧?那樣的感覺大概會很輕鬆吧,可惜我沒體會過……到天堂就可以體會了吧?天堂應該是個烏托邦社會的,但媽媽,哥哥姐姐一起……
但媽媽的約定實現不了了……實現不了了……
對了!我還有約定啊,還有人需要我。盡管死了,但我還有沒完成的約定!可惡,我這一路走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盡管媽媽已經死了……
是啊,媽媽已經死了……姐姐也是,哥哥也是,都死了……快樂的活下去,不要報仇……說的好聽,可我一點也不快樂……
我已經不想再站起來了,沒意義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的東西了,我又何必苦苦掙紮呢?都注定沒結果了不是嗎?
……可真的是不甘心啊,一開始就沒意義,就注定不會有結果什麼的。有時候真想為了某人拚一把,但那是誰呢?我什麼也沒有……但就是因為什麼也沒有!我不甘心啊!不甘心!為什麼我……就什麼……都沒有呢……
是的,不甘心又能怎樣?搶別人的嗎?搶啊……是啊,搶也是可以的。搶……無論是誰的,都可以搶,自己沒有,就去搶啊!怎麼能滿足呢?不能滿足!為什麼別人在家裏有父母嗬護,我卻在陰冷的監獄裏被人踢打!為什麼我在別人可以在學校學習知識,而我卻日複一日的在營地裏練習殺人技巧!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為此,我,永不滿足……
…………
昏迷中的少年身上重新泛起了金光,分散的粒子重新構成軀體,但他表情安詳,仿佛是故去的老人,或者是看破原罪的聖人。
“最後一擊……”樂章淡淡呢喃著,抬起右手,這聲音說不清是樂章的,還是她腦海裏那個人的。但樂章的攻擊已經出手了,銀色的光輝出現在樂章的右手上,然後緩緩握成拳。
猛的向少年的頭部擊去!這一擊如果打在正在修複身體,並且毫無防備的少年頭上的話,毫無疑問,少年絕對會死!
但這一擊,被躲過去了,當然不是昏迷狀態的少年醒了。而是一隻手。
在少年略微瘦弱的手腕上,由藍色晶體構成的傳送靈裝,毫無征兆的爆炸了!接著,一隻手從漂浮著的少年身後出現!在樂章的拳頭將要擊殺少年的前一刻,這隻手拉著少年的衣領,猛的一拽,少年被旋轉的空間吸入。消失不見……
看著少年消失的空間,樂章皺了皺眉,“失敗了嗎?”
“嗯,失敗了呐。如果你把身體交給我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我說了,我會親自動手的。”
“誰動手都一樣不是嗎?自己動手又有什麼特殊意義呢?不過這個問題我們不必深入探討,警衛已經開始對這裏進行調查了,現在不走就麻煩了。”
“走?突然想不到到哪裏去……”樂章抬起頭,看著大戰後湛藍色的天空,臉上露出和7歲小孩不符的傷感。
“對誒,如果你的身份被核實,就算這種級別的能力者對戰不會明麵公開,佐天淚子也會很危險呐。”
“是嗎?”那就先躲起來吧。樂章手指輕動,整個身體都變輕,輕到沒有重量。然後緩慢的飛向天空……
…………
“呲——”
車子劃過平滑的土地表麵,蕩出一片飛塵。在距離事件開始到結束,雖然時間上隻過了半小時左右,但對於警衛員來說,這已經是相當慢的速度。或者是,上層的消極怠工。
“報告,現已到達戰鬥進行地點,但此地已無任何人員。按照毀壞地域麵積計算,雙方很有可能都是level5超能力者。根據衛星檢察,此地磁場發生異常扭曲,經核實,最大嫌疑人為level5中排名第三的禦阪美琴。”
紅色頭發的少年一口氣把所有的話說完,然後不理對麵驚訝到接近驚恐的聲音:“什麼?!!”直接掛掉電話。這是一輛步兵運輸車,但人員隻有紅發一個,也是司機。這是因為距離警衛正式抵達,還要等上幾分鍾,紅發隻是斥候的角色。
不過……
“呐呐,各種意義上還真是不好辦啊,扯到禦阪美琴身上了,不過誰讓電流可以擾亂磁場呢?禦阪美琴你要怨就怨我上頭的,各種意義上都是他們要這麼幹的,與我無關呐。”
紅發摸了摸前額的幾根頭發,走向樂章和少年戰鬥的中心,那裏是車子開不過去的地麵,各種坑坑窪窪的小洞,和中心那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真是誇張,也就隻有老大和那個侍衛有這種力量了吧?而且對方貌似人數不止1個……算了,我一個小小的臥底,還是先傳遞消息吧。”
說著,紅發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時鍾樣子的靈裝,但上麵不止有3個指針,而是有超過20個各種各樣的指針,不停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