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讀嗎?”薩梅爾問道。見到李然躊躇的樣子,薩梅爾心裏早猜出了見分。
最近兩次的命懸一線,讓李然深切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和對這片大陸的完全陌生。更重要的,出於生存的目的,自己也迫切需要獲得一個合適的等級。想到這裏,李然咬著下唇,重重點了點頭,道:“嗯,我想去看看。”
報過名,李然領到聽課證。十五個銀幣的價格雖然不低,卻好在包括食宿。負責報名的老師囑咐道:“明天下午這裏確定宿舍,後天一早上課。”
回到客棧,兩人等待艾伯塔考試回來。左右無事,李然拿著那塊聽課證,反過來正過去地看。忽然,李然發現了問題。“咦?”李然站了起來,拿著聽課證問薩梅爾道:“薩梅爾,你幫我看看,這個詞應該是法師的意思吧。”書麵體的法師有著比口語更正式的拚寫,但具體是什麼,李然並不能確定。
薩梅爾看過去,見李然手指著一個單詞。“對啊!這個詞是法師,怎麼啦?”薩梅爾問道。李然道:“是不是發錯聽課證了,我報的是牧師,怎麼他們卻給我的是法師?”原來是為這個,薩梅爾心下釋然,道:“無所謂了,法師和牧師的考試科目本來就是一樣的,隻是側重有所不同。估計那個培訓班也就沒有把這兩個分開。這兩個考試都是由魔法行會組織的,隻要你考試的時候不要報錯名就可以了。”
“牧師不是教堂的嗎?怎麼也歸魔法行會管?”在教堂裏呆了兩年,見慣了帕德老牧師,李然對薩梅爾的說法很是懷疑。
“見李然不服,薩梅爾隻好對他解釋:“笨,牧師和牧師是不一樣的。你說的哪種牧師是教會的神職,是不能考的。最早的牧師確實僅此一種,是由教會逐級培養,法術也是教會傳授的。後來,因為戰亂等一些因素,部分教會的牧師轉為平民,也帶出了一些相關法術,比如你所使的回複術。這些人加入傭兵團後,起著輔助作戰和支援隊友的作用。後來,人們就把隊伍中起類似作用的人也叫作牧師,即使他們從來也沒有進過教堂。你要考的就是這種牧師,是歸魔法行會管的,所會的法術除了低級的一些是和教會相同的外,其他的都是後來才開發的,和教會的牧師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傳承。”
原來是這樣,李然服氣了。
快到中午,艾伯塔才急衝衝地趕了回來。李然問道:“考得怎麼樣?”“不,不知道”,說著,艾伯塔找到一壺水,狂飲了一氣,才道:“有好多題沒答,不知道這次過不過得了。”估計是真的沒有考好,午飯時,艾伯塔愁眉苦臉的,居然沒吃多少。
睡過午覺,下午兩點多鍾,三人又來到劍士行會門前,等待成績發布。許多人也在等待,把劍士行會的門前擠得滿滿的,如同集會一般。艾伯塔眯著眼,在胸前狂劃十字,口中念念有詞。
三點鍾,劍士行會大門準時打開,幾個人抬了一塊很大告示牌出來。等著的人立刻圍了上去,開始搜尋自己的名字,場麵十分混亂。艾伯塔運足氣一頭紮了進去,李然和薩梅爾卻被擠出了圈外。
“哈哈……”忽然,裏麵的艾伯塔爆出一陣狂笑。不多時,艾伯塔又擠出來,喜形於色。李然和薩梅爾都問:“考過了嗎?”艾伯塔估計是樂糊塗了,根本不理兩人的問話。自己張著兩手,搖頭晃腦地跳著奇怪的舞蹈,嘴裏還哼哼嘰嘰。
人群漸漸散開,有人歡喜,有人喪氣。李然和薩梅爾對視一眼,走到告示牌前,一路向下,找到了艾伯塔的名字。這才知道艾伯塔為何如此興奮。兩門六十分!都不知道是考官的憐憫,還是艾伯塔平日的行善積德受到了神恩眷顧。“太丟人了。”兩人搖搖頭,一左一右捉走了正在大現原形的艾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