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議人是非是你教育孩子的方式?”一身黑色西裝外罩著深藍色風衣的顧景墨暗沉的利眸落在坐在床邊的安媽身上,“為了讓你的孩子著想,個人建議以後少讓孩子跟她有過多接觸。”
“一冉也是隨口這麼一說。”安媽麵對不言苟笑的顧景墨顯然有些手足無措,想過去把小念抱過來又怕惹得穀一冉不高興,站在那裏左右為難,恰巧此時安爸探頭進來,安媽對著小念招了下手,“一冉我先帶小念去吃早飯,待會還要輸液。”
等小念一到她身邊,安媽便領著她逃也似的跑出門,王媽覺得氣氛不對,也借口離開,病房中隻剩下顧景墨兩人。
“為了不讓我荼毒你的孩子,代孕協議作廢吧。”
穀一冉並沒有說壞話被抓包的窘迫,在她心底顧景墨本就是一個混的不能再混的混蛋。她動作笨拙的穿上衣服,緩慢下床跳到窗邊。此時外麵正是旭日東升時,金色的陽光穿透清晨薄霧在她身上鍍上層金色卻毫無暖意可言。
“你隻管生沒讓你養。”
薄唇輕吐,低沉不失磁性的聲音如一記悶棍敲在穀一冉的腦門上,嗡嗡過後比潑了盆三九冷水還要清醒。
這段時間一直瑣事纏身,精力不夠用樣,從那份協議上她隻讀到代孕生孩子,從未想過生下孩子歸誰撫養。其實這麼顯而易見的現實問題,她根本不需要浪費腦細胞。他有妻子,妻子不願意撫養,他還可以請保姆。
“聽說你妻子有孩子,搞不懂你一定要弄個私生子出來?”
手腳冰冷,穀一冉不受控製的咳嗽幾聲。
“你聽說的還真不少。”顧景墨黑眸輕動,掃了眼床上的點點血跡,眉峰高高隆起,語氣嫌惡,“姨媽弄的到處都是,我以前怎不知你這般邋遢?”
還未從顧景墨剛才的話中回過神的穀一冉聞言,嘴角猛抽幾下,你姨媽血才這麼旺!
穀一冉倚靠窗邊未動,顧景墨讓進來查房的護士把鋪蓋換上。
“你的辭職已經辦好,一個星期後出院乖乖呆在郊區別墅,你母親我會另外安排。”
“顧景墨我隻是答應給你代孕,你為什麼一定要擾亂我的生活?”
被圈養在一方小小的別墅中,幫他孕育一個一出生便會跟她分開的孩子,那樣隨時可能失去的恐慌感每分每秒都是折磨,她怕她脆弱的神經會一根根斷掉,整個人陷入瘋癲。
“上班去跟你的上司勾三搭四?”
“顧景墨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兩人簽了協議不假,可也是她的肚子暫時歸他,她的人還是自由的。
“我怕忙活了一場,最後還成了便宜爹,還是謹慎一些好。”
“覺悟性這麼高,經驗之談?”該死的男人含沙射影說她水性楊花呢,她怒極反笑,“不會因為你家的那位給你頭上抹了綠熒光,弄了個娃回來,你才執意找代孕的吧?”
“她有教養有原則,你與她是雲泥之別,所以別用你的齷齪思想去想她。”
他對另一個女人維護的言語讓穀一冉覺得可笑之極,冷嗤聲,“既然她那麼好,你在外麵亂搞對的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