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他們的根據地——集裝箱。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主意。
“眼鏡兒,**的沒事去招惹那群紅毛搞毛啊!”
“又不是我挑事的,娘的,電杆,要不是你去調戲老紅毛的妹妹,他們又怎麼會來找我的麻煩!”
“嘿,你還敢跟老子頂嘴……”
“別吵了,電杆,那個被你打的那龜兒子不會有事吧?你下手老是沒輕沒重的!”
說起這碴,才想起那個被打倒的小紅毛,三人都開始後怕起來……
天漸漸黑了下來,還是不知如何是好的電杆和眼鏡兒各自回了家,留下強子一人,在黑暗的集裝箱裏輾轉反側。
第二天下午,心驚膽戰的被傳召到警察局的電杆和眼鏡兒,看見了已經在審訊室裏的強子。
“三個小毛孩子,挺厲害的啊,哈!說吧,是誰用的磚頭?”麵無表情的警察道。
“警…警察叔叔,那個紅毛怎麼了?”眼鏡兒戰戰兢兢的問道。
“怎麼了?你們還不知道怎麼了?你們的家長馬上就過來了,等著進少管所吧你們!小小年紀不學好!”警察斜睨了他們一眼,明顯帶著不屑。
“是我打的!不關他們兩的事!”平時對什麼都不上心的強子這是卻異常的堅決。
“強子!”
“電杆!別多話!”電杆被強子銳利的眼神嚇了一跳,本該出口的話硬生生被憋了回來,臉漲得通紅。眼鏡兒拉了拉電杆,搖頭。
被打的小紅毛在進醫院的第二天早上就搶救無效死亡了。警察說他的腦組織受到嚴重損壞,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搶救,還是沒能救回來。
小紅毛的外公,安平市建設局副局長。在接到小紅毛進醫院搶救無效的消息後雷霆大發。“老子要他們償命!!!”
梳著主席頭的副局長儼然已經怒火攻心,發了瘋了。他雙手胡亂的抓著他的主席頭,露出了中間的地中海,幾根雜毛在額頭前隨風飄揚……
本來電杆他們應該是屬於防衛過當的,可是,在這個黑暗的社會下,在一些人對生命漠視的目光中,電杆他們被剝奪了自衛殺人的說法,餘下的就隻有故意殺人。
電杆和眼鏡兒的家人都找來各種各樣的關係為自己的孩子脫罪,再加上強子已經承認是他殺的人。於是,在電杆和眼鏡兒遊移的目光中,孤兒強子成了殺人凶手。
經過法院的判決,強子犯故意殺人罪,判有期徒刑20年,因未滿16歲,終判有期徒刑10年。其實這是不合法的。可是,在某些有心人的安排下。這,就是合法!
權利,是絕對的!
就這麼寥寥幾字,就這麼不合情理的判決,強子的罪定了。
沒來得及跟他的兄弟們道別,強子已鋃鐺入獄。
十幾歲的年齡,本該肆意揮灑豪情,任意述說壯誌;
十幾歲的年齡,本該從輕判決,本該以教育為主,可是,所有人都隻能無言的看著,看著那本是自衛的少年,為了兄弟情誼,成了仇恨的犧牲品,成了權利的體現品。
10年,少年美好的十年就如此輕易地被奪走,電杆和眼鏡兒看著囚車帶起的塵埃失神,他們不知道,本該進少管所的強子,被送進了重刑監獄——安平市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