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內的人好象知道展雲天來了一般,一句“雲天,好舊不見啊!”話語中充滿了平淡、隨意。卻讓展雲天將衝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吞了下去。因為展雲天聽出了這個聲音,正是當年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並且交了他一段時間武功的人。之前說過展雲天用了獨門身法,這個獨門指的可不是展家。可以說沒有這個人就沒有後來的展雲天。於是我們就不難理解展雲天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說出:“恩公,是你嗎?”屋內的人卻是平靜如常,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恩,進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再看展雲天,到底是大家族的家主,多年練就的城府絕不是糊人的。經過之前的驚訝與興奮,現在已然平靜下來。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伸出雙手推開麵前的門,動作之小心,仿佛深怕發出一點聲音,驚擾了屋內的貴客。
隨著展雲天的動作,我們終於可以看見屋內之人。隻見他中等身材,身穿一身藍白相間的道服,一頭烏黑的長發盤於頭頂,梳成了一個髻,餘下的皆披於背後,標準的一副世外散人的打扮,說不出的飄逸。
當展雲天進入屋內後,屋內之人方才轉過身來,隻見他眉清目秀,天庭飽滿,臉色白皙裏透著紅暈,麵容極其俊朗,頂多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斜背著一柄長劍,配上一米八的身高,渾身上下英氣逼人。(玩過仙4的都知道,我寫的就是紫英的樣子)
隻聽此人說道:“嗬嗬,雲天啊,恭喜你又添公子啊!我們兩個得有十年沒見過了吧,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啊!”此人說的隨意,展雲天可不敢回的隨意,隻見他恭恭敬敬地說道:“恩公說笑了,雲天之命乃恩公所救,一身武功與其說是自己練來的,還不如說是恩公賜的,對於恩公,雲天豈敢有忘。”
那人笑道:“以前你還是個毛頭小夥的時候多好玩啊,那叫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差點沒連我老人家都給扁了。這次見你是怎麼了?恭恭敬敬的,倒和我老人家打起腔調來了,沒趣,沒趣得緊啊!”說到最後,竟是感歎起展雲天對他太過恭敬了。這個,看來人一身正氣的,怎麼感覺也像一個玩心很重的小孩呢?
那邊感歎起來也就罷了,這邊展雲天腦袋上倒是開始冒汗了。“這恩公說的都是什麼話啊?難道和您打一架就是有趣?省省吧,和您大家我不如自殺來的痛快一點。”某人開始很不負責任的想起來了。但嘴裏卻是輕輕帶過:“恩公莫要再取笑雲天了。來,恩公請坐。恩……不知恩公此次來找雲天所謂何事?”說完將手一擺,引著道人裏屋坐去了。嘿,到底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家主,和人交談的本事不起年輕時確實漲了不少,就這轉移話題的能力就絕不是蓋的。
聽到此話,青年道人眼神裏明顯閃過一絲猶豫,但最後還是暗歎了一聲:“罷了,遲早要說的,晚說不如早說了。”於是調整了一下思路,說道:“雲天,你可知道為何前後三十年,我數次與你相見,都是一個樣子,並沒有變老?”此話一出,明顯將展雲天的注意裏吸引住了。
青年道人並沒有等展雲天開問,就繼續說了下去:“之前我數次與你相見,甚至傳了你些須功夫,但是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就是因為此事。我的身份本來不便告訴你知道的,但是現在因為你的第三個兒子卻不得不說了。”停頓了一下,道人接著說道:“我的名字叫作華紫英,是一個修真之人。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做練氣士,不過因為後來的人修練的真氣也稱為氣,所以漸漸的也就沒人這麼叫了。修真到了一定的境界後就會使自己的樣貌發生一定的變化,可以使自己不再變老,壽命也會加長。我也記不太清楚自己的年紀了,但怎麼算都有八百多歲了。我知道你對修真一詞不明白。恩……這樣和你說吧,老百姓所說得神仙其實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神是神,仙是仙,並不一樣。古雨有雲:‘死後受封是為神,長生不老是為仙。’他們都是擁有大神通之人。不過成神是需要運氣的,曆史上有那麼一次大規模的封神,就是殷商末年的封神大戰。當時的那場戰爭,牽涉麵極廣,不僅僅世俗界,就連修真界,甚至包括仙界都被卷入了。當是戰死的修真者都是以萬計算的。而正是那一戰,由於仙界的介入,神界眾神傷亡待盡,所以在戰爭結束後才由戰神薑子牙舉行了大規模的封神,封神涉及的麵之廣也是空前絕後的,不僅僅是修真者,仙人,還包括大量的凡人英雄,以及為數眾多的精怪。當時的情況就是,管你七個三,八個四的,隻要在戰爭有點出彩的,死了後魂魄沒有散盡的,但被封了神。但往後數一千多年也沒有一個成神的了。而成仙,則隻要你的資質夠,恒心夠,就有可能成。所以修真者修的其實都是仙。而且隨說神仙神仙,神在仙之前,那是古時候的人說起來方便就這麼說的,其實神和仙在能力上沒有什麼區別。那還有人白癡到去死一次再修神嗎?好了,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我這個修真者吧。恩,其實修真者和世俗之人也有著很多的相通點,最實際的,就是修真之人和武林一樣,也有門派之分。我所在的門派名叫劍宗,在修真界雖說不上什麼豪門闊派,但劍宗出去的人,在修真界也真沒幾個人敢惹的。本派的心法過於高深,對修煉之人的資質和悟性要求極高。這樣做的好處嘛,自然就是是個劍宗的人都是高手。但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人丁一直不旺,也沒法旺,畢竟這麼高要求的人本來就很少的。要不然,現在的修真界哪輪的到什麼瓊華派,蜀山派和金光寺在那囂張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