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公主殿下談些事情,你們介意出去嗎?”梵納衝著眾人笑道。
眾人一愣,旋即遲疑地看向沙發中央的娜拉。
“你們都出去吧!”娜拉忽然張口說道。
眾人如蒙大赦般地快速走出房間,知道了梵納身份後,他們隻感受到了一股恍如實質的壓力,壓得他們喘不氣兒來,仿佛多呆一分鍾就會窒息。
待眾人走後,包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到梵納一個人細細品味紅酒的聲音。
過了許久,娜拉忽然轉過頭冷眼看向梵納。
“你找我幹什麼?”
“找你聊你對現代工業的發展以及對環境造成的影響的一些看法與意見。”梵納扯淡道,“你知道的,現代經濟突飛猛進,大大小小工廠如雨後春筍般出現,一些原本山清水秀的地方現在已經是廢料成山。”
“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子孫在這樣的環境下……”
“你到底要說什麼!?”娜拉不耐煩地打斷道。
“聊你有沒有興趣為慈善事業貢獻一份愛心。”
娜拉起身欲走,這時梵納拉住了她的手。
“你放開我!”娜拉氣惱地甩手,這個混蛋竟然敢抓她的手!
然而手剛甩,梵納的手腕忽然用力,她身子一個趔趄便向後倒去。
“啊!”
娜拉驚叫一聲,徑直坐到了梵納身上。
梵納摟著她,臉漸漸貼向她的後背,輕輕嗅著她淡淡的體香。
“不是純天然牛奶嬰兒沐浴乳。”梵納細聲說道,溫潤的氣息吐在娜拉得後背讓她的臉湧上一抹緋紅。
但可惜梵納看不到。
“你放開我!”娜拉氣惱道,身體劇烈掙紮。
“不要動,你這樣亂動我會很難受的。”梵納將頭貼在她腦後,對著她的白耳朵小聲戲謔道,“你這樣亂動我們會更尷尬的。”
娜拉美麗的臉徹底緋紅,連帶天鵝般的脖頸也抹上一層淡粉。
她此刻羞惱至極,如果有地縫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因為……因為身後那個可惡的梵納竟然用那個東西頂著她!就頂在她的身下!
“對,就這樣不要動。”梵納微笑著引導道。
“你到底想找我幹什麼!?”娜拉銀牙緊咬,羞憤地說道。
“我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梵納笑道。
“什麼事情!?”
“你有沒有興趣當女皇?”
一個月後。
鳥鳴,山溪,楓葉,古涼亭。梵納正端坐在石桌前讀書。
古書,《大陸通史》。
樂兒婭則端坐在旁邊彈琴,她微闔雙眼,秀逸的手指開始在琴弦上有律的波動。
古樸的琴聲頓時回蕩開來,委婉,蒼涼,淒切,朦朧……
年紀輕輕就能彈出這樣的意境,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於是,梵納毫不吝嗇地誇讚她。
“彈得真棒,前所未有的棒。”
梵納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早上都要抱上一本高雅的書,帶著樂兒婭聽她彈奏一首。
修煉龍族體術的他已經到了瓶頸階段,而這個瓶頸,就是他體內的大荒獸鬥氣。
大荒獸鬥氣雖然被封印,但其中的暴虐情緒還是感染到了他,就像滴水成河,暴虐的情緒在他心中慢慢積累。
這種狂躁感為他修煉帶來了很多障礙。
按照龍的說法,他此刻的狀態就好像海中的羽毛,輕飄而懸浮,沒有往深處紮根,若想徹底掌握龍族體術,就必須摘除心中的暴虐情緒。
所以梵納每天都帶著樂兒婭來陶冶情操。
這時樂兒婭用雙手壓住琴弦,麵色露出些許擔憂。
她說道:“大人,最近帝都的態勢越來越緊張了。”
“嗯。”梵納點點頭。
帝都禦林軍在一個月內被打亂重組,國務大臣也漸漸被架空,各大家族名存實亡,除了兜裏的金子之外成了徹徹底底的空架子。
“傑弗裏最近一直在集權。”見梵納態度慵懶,樂兒婭又提醒道。
“嗯。”梵納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樂兒婭的擔憂,他解釋道:“我們不怕他集權,就怕他不集權。”
聽他這麼一說,樂兒婭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梵納大大咧咧地解釋道:“你想啊,權力一朝擁有的感覺多爽啊,隻有爽了腦子才會發熱,隻有腦子發熱才會幹些愚蠢的事情,咱們現在等著他腦子發熱就行了。”
梵納說完晃了晃手中的紅皮書,笑道:“古書有雲,這叫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