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兄,敢問一下你的劍法是如何煉成的。”
與樂兒婭那邊的緊張不同,禦林軍軍營裏一片和諧景象,不為別的,就為仲景天腳下躺著不下十具黑衣人屍體。
所有禦林軍愕然。
他們當然知道這些黑衣人是誰,不是“影子組織”的殺手是誰?當然,殺這些人還不足以讓他們畏懼,最讓他們畏懼的是仲景天剛剛的劍法。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劍啊。
似乎空氣變成一潭透明的湖泊,仲景天出劍時,整個湖麵掀起了一圈淡淡漣漪,但就那看似溫柔的漣漪,卻讓在場人全部骨寒毛豎。
十幾名黑衣人仿佛落入了深海被鯊魚圍攻般,鮮血隨漣漪灑滿天空,他們猶記得那些黑衣人臨死前的驚恐表情。
仿佛見到魔鬼一般。
“自幼跟隨家師學的。”仲景天的臉羞紅,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艾德文詫異,路易帝國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劍道宗師?他繼續問道:“敢問尊師大名?”
“說來慚愧。”仲景天搖了搖頭,“家師早年因癡狂於劍導致家道中落,也是從那時候變成了半癲之人,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這樣啊,尊師也算是有苦之人。”艾德文搖頭歎息道。
娜拉側身坐在梳妝台前,她神情茫然,眼前精致的瓶瓶罐罐淩亂地擺在桌子上。女仆叫了好幾聲,她終於回過神來。
“怎,怎麼了?”娜拉抬頭問道,她還有些失神。
“有人來拜訪您,公主殿下。”
娜拉終於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也不是不想見,而是猶豫該不該見。
那位金發碧眼的年輕女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隻告訴了她四個字,該動手了。
娜拉在房間裏徘徊不決,神情猶猶豫豫布滿著擔憂,即使再光華美麗的服飾也映不出她往常的光彩。
門戛吱一聲被推開,她連忙望向門口。
“找到陛下了麼?”她連忙問道。
“嗯,陛下在高台。”女仆回答道。
娜拉猶豫了,她迅速轉身在房間裏快速踱著步子,似乎在做什麼重大決定。
“怎麼了公主殿下?您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女仆關切地問道。
“沒,沒怎麼,帶我去找我哥哥。”娜拉一把握住女仆的手吞吐道。
由於過分限製其他貴族,傑弗裏新扶起的一些家族並沒有大量的家族私軍,這也直接導致了瓦倫丁城正中央的宮廷被商會護衛軍包圍。
“今晚要變天了。”勞勞德抬頭望著天空說道。
銀超級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是啊,天亮了。”勞勞德意有所指地說道。
傑弗裏從高台徐徐走下,“還沒有殺都的消息麼?”
身後的黑衣人明顯遲滯了一下,他低聲道:“還沒有,看來殺都首領與梵納陷入了苦戰。”
“苦戰?”傑弗裏回頭瞥了一眼黑衣人,旋即繼續向前走,議事廳裏已經聚集不少連夜趕來的貴族大臣。
宮廷徹底炸開了鍋。
“堂堂禦林軍竟然被私軍壓製得動彈不得,說出去簡直就是笑話。”一位白須老人敲著拐杖氣急道。
其他人聽後不禁紛紛點頭。
禦林軍專門守衛皇城的安全,沒想到今晚竟然被楓葉家族的私軍壓得無法動彈。
白須老人接著狠批道:“前軍務大臣巴魯特掌管軍隊六年,我想問問他這六年他都養了些什麼東西!?“
所有人默然,在梵納家族倒台後,各大家族全部投身於利益分配中,那個時候誰能想到梵納家族六年後會再次崛起,而且是以這樣一種姿態。
可以說這六年基本上就是分蛋糕吃蛋糕的六年,有誰真正關心國家?否則至於南部暴亂拖了三年之久還未見成效?
傑弗裏雖然成功上位,但也是在出賣了權力之下才成功鬥倒梵納家族,這也就造就了皇室的逐漸傾頹。
但貴族們顯然不想看到大廈倒下。
“宮廷外全是商人的護衛隊,說是護衛,但與真正的軍隊別無二樣!這六年國防大臣多次建議限製商會護衛隊的發展,但如今呢,各大家族在商會問題上鼠首兩端,現在好了吧!”白須老人一一數落在場眾人。
終於有人聽不下去了。
“威利大公,現在可不是數罪的時候啊,宮廷外麵站著的可是一千多名鐵甲士兵啊!我們要想辦法啊!”
“對啊,想辦法。”
不少人聽後紛紛點頭附和。
威利大公冷哼一聲,沉聲道:“能有什麼辦法!?禦林軍動彈不得,騎兵軍團與第一火槍軍團還遠在南郡,現在有什麼辦法?”
全場再次陷入了寂靜,白須老人說的是實話,由於第一次內戰,皇室和平時期可組建的軍隊受到了法律的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