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官雲璃緩緩睜開迷蒙地雙眼時,四周漆黑一片,她倏地慌亂地驚坐起來。
“鈺……鈺……”官雲璃顫抖地胡亂喊著,“果然是夢嗎……果然還是夢嗎……”她捂著臉,忽然竟想大聲哭出來。
這就是她最害怕的事情,每每夢裏溫存,待午夜夢回的時候,卻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的雙肩一聳一聳的,孤單得很。
這時,旁邊忽然伸過一雙溫暖的長臂來,緊緊勾住了官雲璃的腰,隨之溫潤的唇在她腰際輕輕一吻,白鈺心疼地說:“寶貝不哭,誰說是夢了?”
腰間傳來的溫度止住了官雲璃的慌張,原來不是夢,原來都是真的。隨著白鈺伸出舌頭在她腰上來回輾轉,一陣陣酥麻感散步全身。
這時,周身的酸軟才如潮水一般慢慢湧進官雲璃的感知裏。她覺得連坐著都腰疼。
白鈺的手像是蔓藤一樣,纏繞著官雲璃的腰慢慢往上爬,害得官雲璃呼吸混濁了些。他戲謔地笑:“光著身子坐在外麵不冷麼,還不躺回來?”
官雲璃手往身上一揩,頓時臉頰發燙。她身上不著一物。她頓時想起了白天和白鈺一起瘋狂的纏綿,心裏一時被漲得滿滿的,有什麼東西慢慢溢出,甜蜜了一片。終於,他安然地出現在自己身邊,他安然地被自己擁有。
“真不乖。”白鈺似笑非笑地說了一聲,手臂一卷,頓時將官雲璃卷進了被窩裏,狠狠壓住。
曖昧的氣息一下又蔓延開來。
“你……”一時,官雲璃偏過頭去,竟覺得周身熱糟糟的。
正好,白鈺滿意地彎下頭,細密地親吻著官雲璃的脖子,道:“遠遠不夠。”
“喂……”官雲璃全身早已癱軟,但看見窗外黑漆漆的天色,突然大驚,推開白鈺掙紮著坐起來,說,“糟了,兩個孩子還在外麵。”說著她就胡亂地往身上套衣服。
哪知白鈺手快一步把衣服扯開,扔出老遠,再大力地將官雲璃摁回床上,雙雙沒於被下。他說:“他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說罷,身體一挺。
“唔……”官雲璃輕溢出聲,什麼時候白鈺就已經準備好了,輕易地再一次進入到她身體裏麵去。
“官雲璃,我要與你誓死纏綿。”他掰開官雲璃的雙腿,更加沉穩更加有力地進入。
“你好壞……唔……嗯哼……”官雲璃緊緊抱著白鈺的腰,與他共赴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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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麵,燃著一堆溫暖的木火。黑月手拿一根木棍挑著火堆,試圖讓火燃得更旺一些。他身邊,一邊坐了一個孩子,雪兒和念離。
念離雙手捧著下巴,嘟著嘴抱怨:“怎麼都這麼久了,爹娘還不停歇啊?”
雪兒甚是老成地睨了他一眼,道:“你這個小屁孩懂什麼,翻雲覆雨這種事當然要盡興了。”
念離正了正身體,問:“你怎麼知道的?”
雪兒稍稍有些得意:“那還用說,當然是娘教的。”
念離嘴一撇:“小女娃家家的,不學好。”
雪兒反駁:“不怕不學好,就怕會悶騷。說的就是你。”
念離一急:“你才悶騷,你全家都悶騷!”
雪兒眼一斜:“我全家不也包括了你麼?”
“……”
黑月坐在中間,眉間早已褪去了當年的狠厲和狂暴,到多了一絲淡然。他靜靜地聽著兩兄妹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偶爾看看念離吃癟的可愛模樣,心裏竟輕鬆了幾許。
他早該如此放過自己的,也放過別人。
房裏風雨漸歇。糾纏過後,官雲璃軟噠噠地撲在白鈺身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纏繞著他的頭發。
“白鈺,念離……真的是我們的兒子……麼?那時……他明明已經……”
白鈺揉揉官雲璃的額頭:“那時,他氣息弱得很,無法再繼續養在你的肚子裏。所以我將他取了出來,放進我元神裏,用元神養著。我怕他最終也有可能活不過,所以才沒一開始就告訴你。”
官雲璃驚詫不已:“你用元神養著?!那你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