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百晴很快抓住了那個神情,旁若無人的捋起了楊百馨袖子,摸到那薄薄的外衫才發現走之前自己笨拙的給楊百馨做的那件穿在裏麵的冬襖不翼而飛了,怪不得那孩子一直凍得瑟瑟發抖。臉色發白。
“這是怎麼回事。”楊百馨看著楊百馨胳膊上青紫到發黑的大片痕跡,怒氣極盛。
除了楊家人,那些織造紡和彩錦軒的人均是一愣,竟是被一個小童的煞氣給驚到了。
他們覺得這個家庭很是奇怪,一開始那個斯斯文文沒什麼魄力的楊父就一直像是等著這個大女兒給指令指令的樣子,現在鋼材一直不言不語默默站在後麵的娃娃怎麼又突然發了什麼瘋一樣的,眼神惡毒的盯著來找麻煩的兩撥人。
“哼,可不是麼,怎麼回事,織坊造這麼大的機構還不是會出這麼些個小事故的吧。”大波女很快轉過彎了,馬上把矛頭指向了織坊造。
“胡說!”那中年男人明顯底氣不足的樣子,但是又認定了楊家不敢背負這所謂“叛國”之名,又馬上很囂張的說道:“我們織坊造做事還輪不到你們外邦的說話吧。”
“那又不知,小妹做錯了什麼要如此重罰一個孩子!”楊百晴強忍著怒氣,冷淡的問道。
當然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為什麼,也不用知道為什麼,就算楊百馨真做錯了什麼,她楊百晴還是不會大度的接受他們虐待的事實,也定當會加倍奉還。
當然,她更堅信,楊百馨肯定什麼也沒做錯。
“我們織坊造的事又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打聽的……”那個精神煥發的大媽冷哼一聲,很是看不起看這個自家大人沒說話就跑出來質問的女娃。
“那我猜吧,是不是我們家惹了什麼大人物,什麼大人物要給點教訓什麼的?”楊百晴怒極反笑的觀察著那兩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那,要不然就是我們家小馨手藝略微勝過了那些個大齡女,引得一些人看不慣呢?”楊百晴繼續說著,看著那兩個人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好不痛快。
“要不然就是……難不成我們小馨的出現擋住了什麼人的路麼?”楊百晴笑的更大聲了,看著臉越來越黑的兩人,突然正了臉色,怒吼道:“要是我們百馨做了什麼雞鳴狗盜傷天害理之事,你們盡管送官!濫用私刑,就算是你們織坊造也沒有刑部發放的權利吧!況且還是對一個九歲的娃娃。你們怎麼下得去手的,要不是被人指使你們何以如此對個孩子!”
那兩個織坊造的人早就心虛的不行了,心中本來大驚這小女娃好生厲害,每句話都說到了點上,接下來又開始跟自己興師問罪了。
他們不過是些下等的管事的,也不過是聽了上麵的命才來幹這事的,本以為像楊家這樣的小門小戶好糊弄,現在看來這次還真的有點麻煩。
不過隻是個女娃娃能怎麼樣!
但是織造紡兩位對視一眼,卻不幸發現對方都沒有想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