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一群人呼啦啦的湧過來圍著鍾自在和秦賀嚴坐下。鍾自在的旁邊是已經喝得大舌頭還不停的要酒的唐果果,那幾人直接將坐在她身邊坐著的男人擰著扔到一邊,然後坐了下來。
咋呼呼的要了酒,幾個男人便衝著一臉醉意的唐果果嬉笑著道:“美女,來我們陪你喝幾杯。”
“來,我我我們不醉,不休。”唐果果現在哪裏有危險意識,結結巴巴的一臉豪氣的道。
和秦三在一起的這幾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坐在唐果果身邊的一個甚至順手將手攬在了她的腰上。
鍾自在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正欲喝酒的唐果果扯了起來,看著秦賀嚴麵無表情的道:“她是我朋友。”
鍾自在很清楚,這群人,可都是看秦三少的臉色行事。
秦賀嚴自然是認識唐果果的,他看了被鍾自在護著的唐果果一眼,然後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透過曖昧閃爍的燈光落到了鍾自在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將酒杯重重的放在了吧台上,掏出幾張粉色的鈔票放在丟下,然後懶洋洋的道:“我們走。”
呼啦而來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又走,周圍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鍾自在長長的鬆了口氣,估計那群人都走遠了,這才扶著嚷嚷著還要喝的唐果果往外走。
秦賀嚴雖然就那麼久算了,可她卻太清楚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所帶的含義。
她也曾經那麼護過常佳寧,但那次卻並不是像這次一樣輕易就了了。那一次,她擰了一個威士忌的瓶子,砸破了秦賀嚴的頭。
冤家路窄,走哪兒都能有一段不愉快的回憶。像她和秦賀嚴這種關係也能湊在一起,不可謂不是造化弄人。
唐果果一出門就吐了,吐得翻天覆地,像是要將腸胃也跟吐出來一邊。邊吐著,眼淚還不停的順著臉頰流下。
鍾自在沉默的拍著她的背,然後遞上礦泉水。
唐果果的此刻的心情,她感同身受。許多年以前,她也曾那麼買過醉。喝得如一灘爛泥,然後肆意大哭。
鍾自在無比的慶幸,此刻的自己清醒無比。
唐果果訂的酒店離這邊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還好現在並不是很晚,車也挺好攔。不然鍾自在拿已經睡過去的她還真是沒辦法。
到了酒店,將唐果果丟在床上,看著那張猶帶著淚痕的臉,鍾自在的心裏一陣鈍痛。靜靜的看了半響,然後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鍾自在打的是秦家的座機,唐果果這樣子,她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在酒店。
鍾自在默默的盤算著怎麼和林嫂說,電話響了三四聲被接了起來,鍾自在正想開口,方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