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葡萄秦謹早早的就替他們聯係好了廠商,已經有好幾批人上門看貨,價格應該不會低。
鍾自在的眼睛莫名的霧氣蒙蒙的,在她的印象裏,秦謹一直都是善良的。背負了那麼東西,她也從未感覺到過他的陰暗過。
她起身去逗劉大伯的孫子玩,恍惚的想著一些心事。劉大伯的酒量好,秦謹雖然常應酬,但家裏的烈酒還是有些不習慣,喝得微醺微醺的。
兩人並沒有讓劉大伯的兒子送,慢慢的走著回去。秦謹緊緊的拉著鍾自在的手,時不時含笑低頭去看她。直看得鍾自在不自在極了,裝作凶巴巴的問道:“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秦謹輕笑了一聲,道:“有,所以我想親親。”
他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迅速的在鍾自在的臉上印上一吻。迎麵有路人走過來,秦謹泰然自若的打招呼,鍾自在則是紅著臉頭也不敢抬。
快要到家門口時,秦謹忽然微笑著道:“阿在,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在我出生的地方,看夕陽,看日出,看所有我早已熟悉的風景。”
他說著側頭去看鍾自在,眸子溫柔如水。鍾自在暗暗的將他的手握緊,調皮的道:“你要是能放得下你的工作,我們也能長期住在這邊。”
秦謹裝作苦惱的想了想,道:“那怎麼行,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壓力太大哪……”
鍾自在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秦謹溫柔的看著她,手掌改為和她十指相扣。
鍾自在抬頭看著他,朝著他眨眨眼睛,問道:“你怎麼還不求婚?”
秦謹無辜的聳聳肩,一臉迷惑的道:“為什麼要求婚?”他微微的頓了一下,故意拉長了聲音笑著道:“你是在暗示我,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做秦太太了嗎?”
“去去去。”鍾自在紅了臉。
秦謹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他怎麼舍得讓她受委屈。
到了門口,秦謹正想親鍾自在一下,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最近的電話屈指可數,隻有唐果果偶爾會給她打電話。
她沒有看,剛接了起來,電話那端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沒法活了沒法活了,阿在你二叔要和我離婚。”
鍾自在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歇斯底裏大哭的人是卓雅玉。卓雅玉一向都是很在乎形象的,就算和鍾國道再怎麼鬧,出現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副賢妻良母恩恩愛愛的模樣。那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她那麼不要形象過。
她從來都是五十不打電話的,鍾自在的心裏生起了警惕,裝作無奈的道:“二嬸,你和二叔的事應該和他好好談談。我作為一個小輩也不好說什麼。”
“阿在你怎麼能那麼說?你好歹是你二叔的親侄女,你說的話他怎麼都會聽一些。好歹你也是我從小帶大的,爺爺在的時候也是我在照顧,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那個女人這樣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