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三月,桃花滿園,月光皎潔。在白展堂看來卻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這天皇太後大壽,滿朝文武都去拜壽,梁笑塵也隨父進京。白展堂早一個月就在京城研究地形和布控,選這一天動手。
他順利地進入韓王的寢室,尋找打開密室的開關,密室開關一旦開啟,韓王親信的門客巫啟就會知道,所以不被察覺是不可能的,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虎符然後逃走。白展堂利落的躲過密室的機關,拉了拉遮麵的麵巾,拿過虎符飛快地上了屋頂,一切似乎挺順利,除了後麵緊追不舍的侍衛以外。白展堂想用輕功甩開侍衛,因為一旦用了葵花點穴手,身份就暴露了。突然一道銀光閃來,是飛鏢,白展堂側身躲過,但左腿小腿依然被飛鏢擦傷,火燒般的疼。白展堂心想不好,一般這點小擦傷根本不算什麼,這飛鏢定是淬了毒的。後麵的侍衛已經被甩得很遠,隻剩一名劍客窮追不舍,白展堂心想“武功不賴嘛,腿越來越疼了,不能久拖,這劍客就一個人不如賭一把。”白展堂到了城郊,見有片小樹林,心想這裏地形複雜,便急停了下來,回頭便是一招葵花點穴手,想攻其不備。那人卻躲過了,側身間一把扯下了白展堂的麵巾。
“點穴手?你就是盜聖白玉湯?果然不差,在下巫啟。”
“你見到我的長相,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
“嗬嗬,盜聖輕功了得,我之所以能追上你是因為你中毒了吧?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哦,我巫啟的劍也不是吃素的。”說罷便提劍攻了上來,白展堂招架了幾下,覺得渾身像散了一樣的疼,力不從心。危急之間,一道銀光閃過,巫啟倒了下去。
“他死了?”
“沒有,他若死了韓王會和我們拚命。而隻是虎符丟了,那老家夥也不敢說什麼。所以我隻是讓他睡會兒。”
“哦……”白展堂應了聲,便暈了過去。
梁笑塵皺了皺眉,抱著他回到梁王府。
“湘玉……”白展堂醒過來,揉揉眼睛,沒什麼力氣地嘟囔著。白白的臉頰鼓鼓的,看得梁笑塵想伸手戳幾下。
“醒啦,你家湘玉好著呢,起碼比你現在好多了。”梁笑塵坐在那裏故作悠閑地喝著水,卻掛著一對熊貓眼,滿臉憔悴。
“呃……我睡了很久嗎?”
“整整3天,你中了韓家的集王散,幸好不是很霸道的□□,隻是為了抓人,而不是毒死人的。還盜聖呢,那麼不小心。”
“早就跟你說過我功夫很爛嘛!又不是我要去的,幹什麼拖我下水……”白展堂賭氣不再理他。
“我讓大夫再來看看,差人給你送些茶水來……”梁笑塵臉色一暗,轉身出去了。
白展堂心想,這家夥鬧什麼別扭啊,大男人鬧別扭真惡心……
大夫推門進來,拉起白展堂的手腕診了診脈,笑得一臉討好,說:“白公子好好歇著,已無大礙了,好生調養即可。白公子一定是少爺心腹之人,這幾天可把小王爺擔心壞了,不眠不休地守了白公子整3天。”
白展堂愣了,咽了口口水,說:“你誤會了,其實我和他不是很熟……”不知道為什麼,白展堂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梁笑塵。
白展堂一整天都沒見到梁笑塵,直到晚上,梁笑塵推門進來。
“……你喝酒了?”
“嗯”
兩人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