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離台灣十分遙遠,眾人先走陸路達到福建,再乘船到達台灣島。一路上,陳近南都是臉色不好,顯然島上的變故讓他十分心憂。
“總舵主,你連日來憂心忡忡,日漸消瘦,恐是為了鄭家之事。隻是國姓爺治理台灣,還得仰仗總舵主,總舵主的身子即是鄭家的,也是台灣老百姓的,更是天地會眾位兄弟的,所以還請總舵主保重身體,不要被這些煩心事所累。”方小凡看著陳近南整日心神不寧,日漸憔悴,不禁開口說道。陳近南在台灣開墾荒地,辦設學堂,而且成立了最高學府國子監,可以說台灣能有今日的發展,跟陳近南是有莫大的關係的。
陳近南點了點頭,說道:“國姓爺對我有知遇之恩,現今國姓夫人跟延平王不和,殺了大臣,生了內變,在如此下去,國姓爺打下的江山,便要葬送在國姓夫人跟二公子手上了。”
國姓爺便是收服台灣的鄭成功,鄭成功死後其子鄭經襲了延平王的爵位。延平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鄭克臧跟二兒子鄭克爽掙儲位,如今關係已經是勢同水火。鄭克臧那是陳近南的女婿,也是深得延平王的其中,被延平王看做是未來的接班人。但是鄭經的母親國姓夫人卻是喜歡二兒子鄭克爽,鄭克爽也是嫡出,而鄭克臧乃是庶出,所以國姓夫人力推鄭克爽繼承儲位。因而鄭氏母子鬧不和,台灣內政岌岌可危。
方小凡也是歎了口氣,自古儲位之爭都是極為可怕的,亡國亡族的大有人在。
兩人一到達台灣便是立馬趕到了承天府,陳近南則是直接去見了延平王,方小凡則是留在陳近南的府邸。此時的承天府乃是台灣的經濟政治中心,因為人口不多,繁華之處自是比不上京城,甚至連揚州也是比不上,不過卻是有一股獨特的淳樸之風。
晚些時候,方小凡正在客房之中休息,忽然聽到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起身一看,窗戶外麵火光衝天。方小凡心一驚,立馬是翻身躍起,打開了客房的門,隻見外麵此時已經是圍滿了官兵,拉弓搭箭,正對著陳近南的府邸。
“陳永華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目無朝綱,如今已經被延平王收押在監,王爺有令,凡是與陳永華有幹係的人等一律收押,等候發落。”領頭的官兵拿著一席榜文,大聲念道。
方小凡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近南被延平王收押在監?這是什麼鬼?這跟小說裏麵的劇情可以說是完全不符合,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現在的延平王乃是鄭經,鄭經對於陳近南,也就是陳永華是極為看中的,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定他的罪。
此時屋子內傳出了一些女人小孩哭喊的聲音,方小凡走到正門口,隻見一些官兵正在驅趕著陳近南的家眷,而屋地上還躺著一些家丁侍衛的屍體。
方小凡向著人群衝了過去,身子左衝右突,連續打出了數十掌,將那些驅趕女人小孩的官兵一一斃命與掌下。
“何人,膽敢違背王爺的命令,給我放箭,殺無赦。”外麵傳出了一道聲音,同時隻聽“嗤嗤嗤”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根根的黑箭,向著裏麵的眾人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