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還璧生枝節 羽箭決歸屬(1 / 3)

八、還璧生枝節羽箭決歸屬

長鶴手腕一疼,已被少年緊緊地抓住。少年另一隻手的肘部撐著身體,跪趴在床上,聲音在喉間,猛地湊近長鶴,齜出牙齒,狀若凶狠。

“封冉進來。”長鶴喊了一聲,門外進來一個侍衛。一看那少年牙齒就湊在長鶴頸旁,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作勢欲咬,大驚,立時抽出腰間軟劍,劍尖直指少年的咽喉刺來。少年眼中寒光迸射,鬆開了長鶴的手腕。說時遲,那時快,長鶴擋在少年身前忙擺手,喊:“收劍,哪個要你動手?”侍衛手腕一抖,劍尖斜刺出去,收了勢。“叫你進來是讓你拿些吃食。”長鶴起身對侍衛說,回首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又對侍衛說:“有果子也讓他們準備些。”

不多時,兩個侍女一人捧著兩盤果子一人捧著一盤肉食進來,有些驚慌的看著床上的少年,放下盤子躬身跑了。長鶴把食物一一擺在床上,拿起一個果子對少年說:“餓了吧,吃些東西。”

透紅的果子在眼前,少年警惕地看了一眼,退後一步。長鶴笑笑,哢嚓一口啃上。食盤裏放著一條薰豬後腿,長鶴拎起來撕咬了一口,油汪汪的咬了一嘴油花,用手拎著送到少年眼前,嘴裏咀嚼著也不說話。少年盯著長鶴的嘴看了半晌,長鶴舉著後肘的手也擎了半晌。

這豬真肥,半條腿都這麼重,長鶴心想。猛地手上一輕,少年奪過後肘縮在床角,大口地啃咬了起來,一邊啃,眼睛還不忘盯著長鶴。長鶴鬆了口氣拿起果子陪他一起吃。

少年裸著上身,隻穿著一條侍女拿來的黑色撒腿長褲,他顯然有些不習慣,一邊啃著後肘,一邊不停的撕扯,長褲卻頗結實,被他摸了一道道的油跡。不知道餓了多久,大半個後肘下去,他吞咽的速度才慢了下來。長鶴看著他,想起葉笙吃東西的模樣,也是一開始狼吞虎咽的。眼前的他雖然身材高大卻明顯的比自己小一些,琢磨管家說的話,他,也許才十六、七歲吧。長鶴想著,眉間眼底的憐惜絲絲泄漏,手裏握著果核看著少年微笑。

侍衛進來稟報,宴席備好,管家已經派侍女來請了,長鶴起身,走到門口將門帶上,對門口的兩個侍衛說:“我去了,你二人守在這裏,別進去也別讓他們進去,若是這裏的人要硬闖,你們知道怎麼做了?”侍衛忙點頭答應,一左一右守住房門。

葉笙衣衫淩亂,褲子褪在腿彎,耷拉著腦袋窩在北項鴻懷裏,不情不願的。北項鴻一邊給他擦拭一邊問:“做什麼,沒力氣了?咬我的勁頭呢?”

葉笙仰起臉來,腮邊緋紅,眼角瞄了瞄北項鴻的肩頭、小臂,墨藍色的袍子上幾處深色水跡,是自己張嘴咬下去的口水弄得,咬得多狠自己心裏清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聳聳鼻子訕訕地問:“疼嗎?”

北項鴻扔了手裏的帕子,將褲子給他提上,束緊腰帶,看著他緋紅的臉龐,小聲問:“你呢?疼嗎?”葉笙臉龐更紅,垂下眼睛遮住一片明朗,摸摸自己的屁股點點頭。北項鴻淨了手走過來,摸了摸他柔軟的發低聲說:“跟你說的,你可都記下了?”葉笙點點頭。“以後隻能在我麵前這樣,連哥哥麵前也不許,若是被我知道了,可就不是打屁股了,記得了嗎?”

葉笙又雞啄米似的點頭,猛地想起來忙抬頭問:“那……像剛才那樣……快活的……事情呢?為什麼不許我自己做?為什麼隻能由你做?”

北項鴻半是利誘半是恐嚇問:“我替你做快活些,還是你自己做快活些?”

葉笙認真的側頭想,回道:“你做快活些。”

北項鴻很開心地點頭說:“所以,以後這個事情也交由我來做。你娘是女子,有些事情她不方便教與你知道,你乖乖聽話就好。我和你哥哥總不會害你吧?”

北項鴻邊說,葉笙邊點頭,看北項鴻拿出一把長及手掌的小匕首,暗色的鯊魚外鞘,柄上綴著一顆貓眼石,似玩具多過利器。北項鴻拔出匕首對著桌角一揮,桌角應聲而落。葉笙張大嘴巴:“好鋒利。”

“這個給你帶在身上防身吧,若是有人……嗯……欺負你,你就……”北項鴻舉著匕首唰唰唰揮了幾下,滿意的看著葉笙點頭答應,就把匕首給他□□腰帶中別住。

侍衛在門外催促了,看葉笙換好了衣裳,北項鴻說:“走吧,他們要等急了。是不是腿有些軟?”看葉笙點點頭,便說:“你是男孩子,我隻抱你到樓下,自己堅持些。”

“我沒事,自己走。”葉笙小聲說,“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腿有些軟。”兩個人一邊說,邊跟著引路的侍女走向正樓內廳。

廳內中間是常年不熄的火塘,繞著火塘擺了一圈矮幾,矮幾後鋪著精美的刺繡氈毯。矮幾上,美味盛在精美的漆盤中,佳釀盛在隻有土司家才有資格使用的鷹爪杯裏,香氣誘人。主席右首坐了阿芭土司的幾個兒子,第一位是沙華。左首第一位坐的是朵日頭人,第三位坐的是長鶴。侍女引著北項鴻走到第二張矮幾處。北項鴻把葉笙帶在身旁坐下。

長鶴見和自己打招呼的葉笙連發間露出的耳朵都是紅的,忙問:

“怎麼了?耳朵紅成這樣?臉也紅了?項鴻哥哥欺負你了?”葉笙搖了搖頭說沒事,坐正了身子。長鶴疑惑地看項鴻,剛想問,阿芭土司出來了,眾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