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我忍俊不禁。無塵爺爺？還未聽過有人這麼損自己的。
“你真的認為那些動作，呃，很髒？”他咽咽口水問，好看的眉往中間鎖著。
“當然！很髒，髒透了。”我認真地點頭，卻言不由衷。
“可是那晚你明明——”他欲言又止。
“那是知秋的意識，不是我的！”我很無恥地否認，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遭天譴的，心虛中。
“你說知秋，她——還會影響到你？你不是說她已經……”他也疑惑了，因為知秋曾對他做過類似的勾引，但隻有可憐的一次吧，並且結果非常傷心。
“那個，我想就跟她的內功一樣，她的意識多少也還存在這副身體的。”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無語，看來是被我的鬼話迷惑了。沉默半晌才問我：“那麼到底哪一個才是你？而真實的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呀，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我聳聳肩，很不負責地說。
“……”
“你希望我是知秋還是我自己？”我心中一動問他。
“……”
“無塵爺爺——”我甜甜的喊，趕快把話題轉回玩笑；至於那個答案，突然又有點害怕知道。
“我在，格格。”他的回答讓我好不得得瑟！
“無塵叔叔——”我良心發現，還是別太損人了。
“嗯。”他依然樂意應答，知秋才不會這樣跟他開玩笑。
“我累了。”我很不客氣地說。
他寵溺一笑，在我麵前彎下身子：“上來。”
嘿嘿。我大咧咧地趴上去，並緊緊環上他頸項——我是格格我怕誰！
深秋的陽光曬在背上，很暖和；身前貼著寬厚的背，也很曖和。一夜未眠，又連夜奔波尋覓，再而跟人交手一場，在我還不太熟練運氣調息的此刻，真的有點累。
鼻間吸進的是混著他獨有氣息的清香空氣，我沒由來感到安心，在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唯一記得的氣味就是他蓮一般的清洌體香。盡管他時不時會對我作出一些類似情不自禁的動作，盡管目睹他與公孫靈降之間情意綿綿，但我依然選擇了信任他，甚至——漸漸的變成依賴。
就當他是真心喜歡上公孫靈降，就當他隻是憐憫我，都不重要。就像現在，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趴在在他背上，我與他隻是是“格格小朋友”與“無塵叔叔”，這樣就好。
路有多長？十裏，夠我安然的歇上一覺，就像寄生藤蔓趴在寄主身上吸足了養分，醒來後，我就是打不倒的格格。未來會怎樣，天知道。我的意識開始渙散，那些看不透的事，我不想深究，昏昏入睡……
“格格？”迷蒙中聽到有人在輕輕喊我的名。
“別……吵，我要睡個三年……五載……”我喃喃地道。
“……這樣不好。”他無奈地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托著我的溫暖大手加緊一分，腳步變得緩慢，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