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慎重地點頭,在他跳下去引開地下的女子時,我也輕輕繞路向關押呼和旭日的石室潛去。
有兩名女子在石室門前守著,見我前來,不由警惕起來:“你來幹什麼?穀主有令,不準你前來探望。”
看樣子她們還未接到要置室內人於死地的通知,還好。我擺出一副緊張的麵孔道:“你們還不知道嗎?穀主被人偷襲受重傷了,我隻是來看看他有沒有出事。你們放心,我們武功全失,還能逃到哪裏?”
兩名女子半信半疑地對望一眼。
沒時間了!我一步欺近她們,先發製人地點中其中一人穴位,幾招過後,同時點住了另外一人。從她們身上翻出鑰匙,以最快速度打開石室鐵門。
“知秋,你怎麼來了?!”呼和旭日喜出望外。
趁他開口之際,我不待解釋地把藥丸喂進他嘴裏——時間就是生命啊!而且記得他說過,隻要是我給他吃的,就是毒藥他也會吃的,嘻嘻,真是佩服自己的速度啊。
望著他喉結一滑,我才放心地拉起他往外跑:“快走,她們要殺你了!”
他由我的神情看出事態嚴重,也不多嘴地問我原因,由我拉著往外跑,真是聽話啊。
還是慢了一點,就要跑出這石室通道時,忽地聽見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急中生智地拉著他往暗角處一閃,同時看見三名手執利器的藍衣女子興衝衝地闖進來。待她們行至轉角處我們才小心翼翼地閃出外門。
這裏離宮雪琪的臥室最近,思慮一秒,我決定拉起呼和旭日快跑過去。希望那句老話還未過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關上房門,我終於才鬆下一口氣來。
“知秋,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呼和旭日還是不解地問。
“讓你休息一下,先別說話了,我剛才給你吃的是解霧毒的藥,你坐下看能不能運上氣來?”我對他說,如果他能恢複武功那就好辦了。
“好的。”他依言盤腿而坐,專心致誌地運氣調息起來。
我好奇地左右張望,這裏的設計還真是宮雪琪的風格,門簾、屏風垂掛等都是清一色的豔紅,大有新婚喜房的模樣。穿過屏風,我走進內間,卻發現床是純白色的,白得像這裏的主人患有潔癖一樣,與周遭鮮豔形容強烈的對比——但是!白色的床單上竟有一抹鮮紅,突兀地躺在中間,異常刺目!
那是?!
她以前不是有一個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人麼?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之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難怪剛才見她追殺南宮無過時會如此痛恨,連帶殃及池魚。
外間像新房,唯獨床榻像靈堂,她痛恨男人又夜夜探望情人骸骨……我突然感到心頭一拔拔的沉重,於是步出外間。
“知秋,解藥很管用,我的武功已經恢複九成了!”呼和旭日高興地對我說。
“那就好。我們走吧!”我淡淡地應,總覺得這裏的很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