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變性,讓女人變成男人,也擁有……你下身的那個東西。”我偷笑著道明。
“不好!你要是男兒身,那我怎麼辦?”他立刻抗議。
“你可以做女人啊,我一定會把正妻之位留給你的,長得那麼美,不當女人可惜了!”我可是真心讚美他呢。
“格格,你這想法讓我很……榮幸。”他咬牙切齒道。
“你知道就好!”我得意地說,“你放心,我會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真的?!”他狂喜地加大力度擁抱我,激動地回應,“以示公平,我也會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啊?他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我不過是續著那個玩笑罷了,我不過說讓他當“正妻”——那他的話也是那個意思嗎?我的心被他這句話填得滿滿實實。
女人、知秋……如果如他所言,那我豈不是真的奪人所愛了?或者跟“自己”爭奪?!
“你對以前的知秋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我終於好奇地問出口來。
“為什麼提起她?”他神情一黯。
我知道這是個敏感的話題,可是……
“沒什麼,我隻是好奇。你對她動過心嗎?”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對我、現在的“知秋”動心了嗎?
他沉默半晌,最後淡淡一笑:“如果我說,我與她相處四年卻未曾動心,你相信嗎?”
“我信。”我鼓勵他接著說。
“知秋是個很驕傲、很倔強的女子,她從來不輕易對別人泄露心事與脆弱一麵,這樣的性情是很讓人欣賞,當然也有人會瘋狂愛上她,比如說呼和旭日。我也會喜歡她,但我很清楚那不叫心動。”他分析道。
“那麼,什麼樣的女子才會令你心動?”我幽幽地問。
他讓我直視他灼熱真摯的明眸:“讓我心動的女子,不一定要很堅強,她會時不時向我示弱,在傷心絕望時會毫不掩飾地流淚,在憎恨對方時會變得像個可愛的小母狼,會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她時而迷糊時而聰慧,她心地善良,但有時會惡劣地捉弄我……”
我羞赧地別開眼睛,他那眼神簡直要把人熔化了!他算不算在向我告白?呀,我終於等到了嗎?但是,但是——
“你確定那是心動?或者,那不過是欲望罷了!”我不確定地提醒他。
他有些沒轍又惱怒地低頭咬我一口,手指輕輕敲擊我的額頭:“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喜歡鑽牛角尖?”
耶,他又知道?不單別人,很多時候我也這樣認為自己。但是我就要鑽,怎樣?!我一直覺得,從牛角尖裏鑽進去,才會發現最真實的真相!我就要發揚這種“鑽”的精神!
“可是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副身體,既然四年都未讓你心動,即使現在性情不同了,但你的記憶、你的印象早已經被原來那個人定格了,我又怎麼可能——”我有些語無倫次。
他以手指按住我喋喋不休的嘴巴:“不管你是怎樣一張臉或者怎麼一副身體,我愛的始終是你的心,你的靈魂,而不是外在的東西。”
愛,他說愛!
嘿嘿嘿。我得逞地笑了,終於放下疑團,心情舒暢到極點,情不自禁地拉下他的頭,印上深情一吻。
夜色正濃,寒冬的氣息也正濃,但都濃不過樹下緊密相擁的柔情暖意……
我們明天就要趕回重城。我隱約感到某些無形的勢力正一步步向這重城這個地方收攏、彙聚。不然無過不會無故跑來這裏,旭日不會舍得放下心中誓死守護的人去追查事情,無塵也不會在我被劫走三天後才來美人穀救我。
——管它哩!反正此刻我睡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