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弟,本皇自問沒虧待過你,為何你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抱病的南宮政在阮皇後的攙扶下站出來,嚴詞指責眼前紅了眼要篡位之人。
“想我南宮烈立功無數,戰跡屢屢,靖南的江山是我當年一手打回來的,我身上的每一條傷痕都可作證!豈料先皇把皇位傳給了技不如我的你,叫我如何心服?!我堅忍二十年,就是為了等今天這個平反時機,皇兄,你該下來了!”南宮烈嘶吼著說。
南宮政長歎一聲:“烈弟,你知道先皇當初為什麼不傳位給你嗎?並不是因為你是二子我是長子,而是你的脾性太暴烈了,當時三國已經和解協約,如果讓你做了國君,以你的好戰難免不會再發戰事,這是先皇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我以為事過多年,你會收斂些,但你一點都沒變。”
“片麵之詞!分明是你的詭計!”南宮烈一點不認同。
“我不跟你爭辯,但是你不應該拿文武百官的性命作要挾,不要忘了,你也是靖南的人,咳、咳。”南宮政說著,身體有些不適。
“皇兄,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道理誰不知道?我全把他們殺了,再培養一朝忠於我南宮烈的臣民!怎樣?!”
“你、你簡直——咳咳咳——”南宮政長咳不止,直至激動之下吐出一口鮮血!
“皇上!”阮皇後心疼為他撫順懣氣。
“父皇,您別激動!”無塵與無過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父王別擔心,靖南的江山不會落到他的手上。”
“哼。少廢話了,你們以為本王不知道,無塵你從中原取回來的聖石並沒能讓佛尊開光,這是天意,是天意!靖南的國運注定不能由你們這一脈繼承,今天開始,靖南就是本王——不,是朕的了,哈哈哈!”
外麵突然烏雲湧動,鋪天蓋地而來,好端端的像要變天一樣——這是不祥之兆!眾人莫不變色,或強作鎮定。成敗,就在這個著關眼節上嗎?貌似這情景很……不利呀。
我皺著眉頭看著南宮烈仰天狂笑,心下不無擔憂:那明明是天命聖石呀,為什麼說不能為佛尊開光呢?靖南與北真的國師都十分看好這顆神石哪,當然我也確信無誤,那頑石,肯定是有通天本領呢。
“格格,你又在詆毀小石了!”久違的蒼勁聲音嗡嗡入耳,我心中一熱,不由一震!
“格格,你怎麼了?”無塵察覺到我的異樣。
“沒事。”我裝作沒事地安慰他。
頑石,你在哪?快顯靈呀拜托!
“我就在你身邊。”聖石說,當然隻有我聽得到。
“無塵!聖石還在嗎?”我激動地捉住無塵衣袖問。
“在,在我這裏。”無塵雖不明所以,但依言從懷裏掏出用錦絹包著的聖石,交到我手上。
沒有預期中的熟悉感覺,我悄悄納悶,繼而迅速地確定:不是它!那麼……
我福至心靈地微笑,當著眾人詫異的目光問七王爺:“是不是如果佛尊開光了,你就順從天意不再奪位?”
“即使佛尊開光了,也改變不了我撥亂反正之心!”南宮烈笑得張狂,外頭越來越不正常的天色讓他更加有恃無恐。
“如果佛尊開光了,國運就從此回歸光明,一切便會迎刃而解。”阮皇後鎮定自若地說。
“格格,你?”無塵狐疑不解地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