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洞,我開著費海的車,向回趕去,至於說是仔細的探索一下山洞,隻能是下次了。
一是這裏滿的機關我根本就不清楚,而是我非常擔心二胖和賈嵐,想要趕緊回去看看。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了,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的是二胖略顯蒼白的臉,二胖沒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賈嵐也沒有什麼事,隻是虛弱的很,陰氣侵體,沒有幾個月的時間,別想恢複過來。
簡單的將這一天來的經曆說清楚,二胖和賈嵐沉默了一會,也說了我走後的情況。
費海帶著我走過不久,沒人主持的九陰陣便被胡三太爺幾位破除,二胖和賈嵐自然被解開了束縛。
不過兩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特別是二胖體內的那二十餘位仙家,修為基本上是廢了,二胖這個堂口也是處於半廢的狀態。
二胖還給我帶了一個胡三太爺的口信,蓮花山所屬的仙家,度過一次雷劫的,半年內不會出山,全部閉關。
聽到這個口信,我也僅僅是冷哼了一聲,這些仙家明顯是在躲著我,甚至有些害怕我找上山去。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無論是費海出現以前,還是出現以後,這些仙家和那個曩蘇國師之間都是敵對的關係,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主動找我,一切聯合起來才對,怎麼還當起了縮頭烏龜。
我握緊了拳頭,又想了想,還是稍稍明白了一點東西,一切都和實力有關。
如果我現在有那個曩蘇國師一半的實力,恐怕以胡三太爺為首的仙家就要找上門來了,求著和我一起合作了。
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談條件,甚至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旦接在手裏,就要接受來自曩蘇國師那方的攻擊,那些仙家還處於觀察中。
而且現在的仙家不同於以往,以現在的社會而言,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向過去的王朝那樣,以天下的名義下旨仙家如何,隻要保存著之前曆代帝王的赦書,他們就可以保得平安。
“二胖,你就安心休息,費海剛剛魂飛魄散,而且天命璽出,無論是曩蘇國師,還是努爾哈赤,兩方沒有徹底弄清楚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前,是不會對我出手的!”
我安慰了一下二胖,心裏卻已經打定了主意,有了一個目標,一切就從我的饅頭店開始調查,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第二天,我早早的來到了店裏,在店裏守了一天,直到晚上幾個夥計全部走了之後,我再次點燃了三根紅蠟燭。
再一次點燃了紅蠟燭,我心裏有了一些不一樣的體會,以前每次點燃蠟燭,我多少會帶著一絲驚懼,但是這一次我很平靜的麵對一切。
用針刺破自己的中指,我將三滴殷紅的鮮血滴入杯子裏,供在蠟燭前,那種滿意的,享受的喘息聲再次出現。
這一次,我仔細的體會著,尋找著那聲音的發出。
得益於天命璽那些金光之中蘊含的信念之力,我對於陰氣的感悟又敏感了一些,特別是我眉心的那個血誓,明顯更加剔透了一些,而且這個血誓也出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以往看這個血誓,就是一個好似桃子的血色光團,但是這一次,血誓卻好像是一把鑰匙,一把形態古老的鑰匙。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我感覺到血誓裏麵純淨了不少,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氣息露出,應該是那個總是叫我哥哥的小女孩。
隻是我現在根本就無法讓這個小女孩蘇醒,我相信,如果這個小女孩醒來的話,一定會告訴我一些隱秘。
將注意力從血誓內退出,我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橘紅色的燭光下的店鋪,我已經找到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到底從何而來。
整個店鋪在我的眼中已經有了一絲不一樣的變化,以往蒼白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道漆黑的痕跡,這些漆黑的痕跡組合在一起,便是一朵朵漆黑的蓮花。
這是一個九陰噬魂陣,名頭可能有些嚇人,其實就是一個彙聚陰氣,吞噬陰魂的大陣。
每個月初一十五兩次蒸人血饅頭,既是在消除那些厲魂的怨氣,也在悄然之間吞噬了他們的一絲陰魂。
這樣日積月累之下,積累的陰氣和怨魂的數量是恐怖的,而這些怨魂最終全部經過大陣,轉化成了最為精純的靈魂之力,至於最終到底輸送到了哪裏去,還待我的調查。
而每次獻祭的那個蒼老的聲音,則是整個大陣發出的一絲滿足之聲,也是那些怨魂融合之時發出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