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蘇珞在電話那頭問我。
我猜出她打這通電話的原因,就裝傻跟她周旋:“沒懂啊,要跟你說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問什麼嗎?”她問我。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嗎?”我反問她。
“什麼時候的事兒呀?你倆可真行,這是好事兒啊,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蘇珞佯怒問我。
輪到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不是刻意隱瞞,隻是沒有昭告天下罷了。
“得了,不盤問你啦,當時聽大個兒說你和蝌蚪在一起了,我震驚的都笑了,你都不告訴我,真是的,氣死我了。”
“不是不告訴你,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電話飆過來興師問罪了。”
“好啦,我也沒真生氣,是真心的為你和蝌蚪高興,其實我今兒打電話也不是什麼興師問罪,是要告訴你一事兒。”
“什麼事兒?”
“嘿嘿,”蘇珞輕笑了下,然後帶著興奮地腔調說,“我跟大個兒下午把證兒領了。”
“證兒?什麼證兒?”我有點一頭霧水。
“笨呐你,結婚證兒呀!我倆現在合法啦!”
我小愣下,然後瞬間眼睛就濕潤了,這是我身邊的朋友中第一個結婚的,不,應該說是第一對兒,而且蘇珞和大個兒這一路是什麼走過來的我們都是看著的,他倆真的結婚了,我特別為他們感到幸福,以前不知道人結婚的時候為什麼會哭的那麼稀裏嘩啦,現在連我這個隻是個沾邊兒人都感動的不得了。
“怎麼不說話呀。”蘇珞有點急了。
“我為你高興,特別高興,”我沒想到自己會激動地掉下眼淚,等情緒稍微緩和點,我笑著對她說,“我就跟嫁女兒似的,活生生眼睜睜的看著你終於嫁出去了。”
“去你的,”蘇珞笑罵道,很快她的也有些哽咽了,“你這個死丫頭,煽動的我都哭了,結婚的是我,你那麼激動幹嘛。”
“為你高興嘛。”我又哭又笑地抹去眼淚。
“今天就是領個證,酒宴我們打算明年夏天再辦,現在我們都忙,尤其是大個兒,這馬上到年關了,他成天不著家,應酬特別多。”
“嗯,你們都注意身體,對了,我要當你的伴娘!”
“這不是廢話嘛。”
下午和蝌蚪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大個兒和蘇珞已經領證兒的事。
“這麼快就領證了?”蝌蚪吃驚的抬起頭。
“嗯,我當時也挺震驚的,不過很快就特感動,他們終於結婚了。”
蝌蚪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吃飯,說道:“你們女生的感情總是特別豐富,是人家結婚,又不是你。”
“你不為他們高興嗎?”
“當然為他們高興,但不至於像你這麼情緒激動的,我還控製得住。你肯定是爭著搶著要當伴娘吧?”
“誰說的,是蘇珞特誠懇地來請我當伴娘的。”
蝌蚪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
“這周末我要趟家,有幾本複習書我上次拿回家忘記帶過來了。”我對蝌蚪說。
“嗯,那剛好,你順道去我家幫我帶幾件外套過來,上次從QH回來後就一直沒回家拿厚外套,這幾天我都借室友的衣服穿。”
“你怎麼忍耐力這麼強啊,天冷就趕緊回家拿厚衣服唄。”
“所以你應該提醒我嘛。”
“你生活不能自理嗎?天冷加衣這樣的事還得我敦促啊。”
“哎,”蝌蚪歎了口氣,說,“還真不能指望你能對我賢良淑德溫婉賢惠些。”
我被他說的有些心虛了,專心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周末回家剛進大院門,就被一人撞一滿懷,誰呀,走路這麼不開眼?我剛想開口罵,就聽到那人大叫:“呦喂,這不是曾樂樂嘛。”
你誰呀?!這話還沒衝出口,我就認出眼前的這個人了,梁小年,我們初中同學,初中畢業以後因為大家都去了不同的學校就沒再聯係過,而且我對梁小年的印象隻有一件事,就是在那個還不流行男女生互相送賀年卡的時候,他當著全班的麵跑到韓茉麵前,遞給她一張賀年卡,班裏跟炸開鍋似的起哄,韓茉呆在那裏不知道是否應該接過這張賀年卡,梁小年有點惱的有些臉紅了,撕了還沒送出的賀卡然後扔到前門的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