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彼時爻言正守著尚在昏睡的虛晴,見得菡萏急匆匆趕來,猜想定是發生了大事,“怎麼回事?你怎地突然趕回來了?”
菡萏微微喘了口氣,拉著爻言就往外邊走。
“天後下的迷藥並非流霞,而是夕顏,這藥是下在芷清身上的。”菡萏便走邊解釋著,“恐怕這就是她的聲東擊西之計,夕顏在夜幕降臨之後才會生效,你一直守著虛晴,怕是芷清早被天後招去天宮了。”
爻言聽得此言,想來沉著的臉上也大驚失色,“此時已是子時了,芷清她...”想到芷清被天後天帝利用將要受到的苦難,爻言暗自不禁泛起一陣心疼。
“師父已經找了眾位上神潛入天宮去尋芷清所在,若是找到了,畢竟他們都是比天帝天後在天界呆了更久的上神,怎麼也要讓芷清安全回來。怕就怕那天帝天後將芷清不知藏去了哪裏,而我們又沒有任何證據,沒法向他們要人。”
爻言抿唇,眸中如也暗沉。
“嗬,又是他們!”
兩人騰著雲,忽聽得身邊有人發出一聲冷笑,再看去,一直五彩鳳凰以神鳥的優勢迅速趕超了兩人飛往天宮去。
“是千墨!”爻言輕歎,顯得有些無奈,趕不上千墨的速度,隻得施法將他攔了下來。
“你做什麼!?”千墨化為人形,恨恨的等著爻言。
“千墨,你這般衝動隻會害了芷清的。”爻言尚未開口,菡萏便先替他回了千墨的困惑。
千墨大怒,“那天帝天後簡直蠻不講理,為了區區一個秋己就幾次三番的傷害芷清,他們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還叫我如何不衝動!?”
菡萏輕歎了一聲,上前拉住千墨。
“先莫要著急,天帝天後此番作為定要引起眾神的不滿,且有先例在前,如若這次能拿到證據,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眾神自會要個公道。隻是這夕顏本就是天宮之物,且用來毫無痕跡可尋,此時芷清又不知身在何處,我們隻能與師父他們一起匿了身形去尋。”
千墨咬了咬牙,哼了一聲,“若是讓我找到了這天帝天後此番作為的證據,定要讓他們也試試那下誅仙台,魂飛魄散的滋味!”
千墨說的狠絕,雙眸幾欲噴火,菡萏忙按下他來,“此處乃是天宮所在,莫要被仙娥仙官聽去了,打草驚蛇。”
千墨忙抿唇不言了,三人便隱了身形與氣息走向天宮。
“有結界。”爻言站在天宮的牆外,蹙眉說,言罷又看向菡萏與千墨,“這結界,我們隻怕難以破除。”
菡萏微微一皺眉,抬頭看了看那牆麵,繼而伸手拂去,便見得那結界似一層晃動的柔光在牆外蕩漾漂浮著。
“師父他們既然已經進去了,便一定留下了缺口,我們仔細找找,應該不難找到。”
千墨與爻言皆點了點頭,爻言便又道:“分頭去找,以螢火告知便好。”
“嗯。”菡萏頜首。
如此三人便迅速分開,各自去尋找這結界的突破口。
天宮的範圍太大,結界乃是上古天神所造,而爻言等人又非戰術類的神仙,找起這突破口來也要費不少力氣。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爻言終於找到了邑安他們留下的缺口。手中流螢扇著翅膀,迅速向菡萏與千墨所在而去。
“可是找到了?”
很快菡萏便趕了過來。
爻言點點頭,指了指身側那浮光之間的一處木門大小,沒有微光的所在。
“就是這裏。”說著爻言又蹙了眉,“千墨怎麼還沒過來?”
菡萏搖搖頭,“我也沒見著他。”
這時尋千墨的流螢已經飛回,千墨卻依舊沒有人影。
菡萏看著那處缺口,不由得憂心道:“莫非...是千墨早已經找到了這缺口先行進去了!?”
爻言抿唇,趕緊邁步走了進去。
“還願他不要太過衝動闖出什麼事來才好。”
菡萏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便也跟著爻言一道走了進去。
此刻的天宮猶如人間的夜晚一般安寧,甚至連個巡視的天兵都沒有。這是天界向來的現象,隻是這天宮中雖沒有天兵駐守,卻有著不少結界和機關。所以爻言和菡萏雖是進來了,卻也必須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探尋著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忽聽得前邊有幾人的腳步聲。兩人心下一驚,難不成那天帝天後這麼快就發現了他們,所以派人來查找了?
爻言與菡萏互看了一眼,正要有所行動,便聽得一個聲音傳來。
“菡萏。”
兩人心下一鬆,原來是邑安上神一行人。於是兩人也回了過去。
“師父。”
邑安施了個法,讓眾人能互相看得到彼此,卻依舊是在天宮之中隱匿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