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於是家中的長子所以爹自小也就把妹妹交給了我,爹娘都希望女孩子還是不要養得太嬌氣,其實也是希望將她的心智鍛煉的堅強一些,那樣的話長大以後也不至於太容易受傷,所以我自小便帶著她去到凡界一邊修煉一邊讓她體驗這凡塵八苦,迷途之苦,怯懦之苦,執念之苦,妄言之苦,懶惰之苦,貪欲之苦,冷血之苦,惡念之苦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地方讓她好好的看看這六合之內的景色絕不僅僅是她眼前看到過的那些,這世界遠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我希望她的心胸開闊些不要執迷於眼前的苟且
所幸她天生性子爽朗幹脆利落敢愛敢恨,我也算是沒有辜負爹娘的托付,她是近幾萬年來鳳族天資最高的人,無論是鳳君還是爹娘都對她寄予厚望,可是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我不希望她將來活在重重枷鎖之下,於是我自小就告訴她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也不要太過於特立獨行,但是千萬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你在意別人的目光就等於賦予了那個人傷害你的權利,我希望即使她將來真的犯了什麼錯也不必活得太艱難,如此過了三萬年鳳君非得讓她去蓬萊島學藝,我其實是不太同意的,畢竟她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我,去了蓬萊島也不知能不能待的習慣,自從她去到蓬萊島後每隔一個月就會讓傳聲鳥給我帶一封信,這丫頭還算有良心,不過從她信中我隱隱約約能看出她似乎對她的師傅尤其關注也尤其了解,我自小看著她長大她的心思我摸的一清二楚,這丫頭隻怕是動了心還不自知,我懶得回信所以很少回她,上次去凡間辦些事情正好遇見了她跟她的師兄們,沒想到她直接給了我一頓好臉色,想必是我沒有回信把她給惹急了,我辦完事後回了趟不周山然後再去的蓬萊島,隻是我去時她大師兄說她與重明鳥一族的一個丫頭出去了凡界,我隻好等她回來,沒想到過了一個晚上還不回來,當時我還心存僥幸她這麼多年的修為應該不至於出事才對,我急急忙忙出去找她,剛走到蓬萊島的山門口就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重明鳥族的人,她渾身是血還說月歌被一個法力深厚的一個妖怪給抓走了,我心急如焚用了一滴血將它放到水中立即施追魂術法,逐漸的水中現出了身影,隻看見她渾身法力被封周圍站著幾個肮髒的乞丐,我立刻朝她那處狂奔而去生怕去完了一步這丫頭隻怕是要吃大虧了,我趕到時那些個乞丐正在扒她的衣服我一怒之下將那些乞丐全部打個半死,卻也因此受了一些反噬,此刻我倒是很慶幸從小將她培養成這樣一副性格,她也隻是哭了一場再也沒有糾結在這個事情上麵,我回到蓬萊島就直接去找了她師傅討個說法,去到時她師傅並不在,我等了他一下午他才回來,我見到他心想到這丫頭眼光還真是不錯,這長相我倆有得一比,我怒道:浮生上神,你就是這樣保護你的徒弟的?如果你要是事務繁忙的話那你就將她還給我,我即使再不濟也護了她三萬年,還有請你將那重明鳥族的那女子交給我,我要將她挫骨揚灰扔下誅仙台
浮生那時似乎才明白怎麼回事道:她父親於我也算是半個救命恩人,所以她不能殺,你放心吧我會將她趕出蓬萊島永生不得踏入蓬萊島半步,至於月兒,她既是我的徒弟,我今後必定會護她周全
我有些冷嘲熱諷道:浮生上神不愧是浮生上神,既想護舊人又想護徒弟,也罷若是再有下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絕不留情
待我回到房間時她還在睡覺,這丫頭心也真是夠大的,可能一覺要睡到明天早上,我怕她半夜會醒所以在她床邊受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的我就去桃林尋了個好位置準備小憩半個時辰,回到院子她已經不見了,我知道那丫頭肯定是去找她師傅去了又或者是去找那女子算賬去了,沒過多久她就回來了,還愁眉苦臉的,她告訴我她愛上了一個人,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師傅,明明心知她是個死心眼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勸勸她,可她說得讓人實在不忍心拒絕,這願望也十分卑微我思索再三決定幫她一把,她這酒量我自小就開始訓練她,可也不知怎麼回事即使酒勁兒再小的酒她都絕對撐不過三碗,隻是看她如此輕車熟路的去偷酒喝想必也是經常跑去,浮生上神釀的酒是出了名的後勁兒大隻怕她喝了酒不知做了多少丟人的事兒,不過一壺酒喝完她就已經人事不清了,我將她送回房間卻碰見了浮生上神,他就那樣立在院子中央,見到我便問她怎麼樣了,我答無事了,我先走了,你且好好照顧她吧
我從蓬萊島出來直奔九重天去找月老,這月老的同心鎖是鼎鼎有名的,不過我們是神仙這同心鎖也不知靈不靈,月老說我是鳳族的人本是遠古神族,若要用這同心鎖來定姻緣隻怕是要付出一些代價,這同心鎖本是用昆侖山之玉石所鑄,須得用人的心頭血將這玉石認主然後才能把名字刻上去,並且用旁人的血是不行的,須得用自己的血,我思慮一番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這心頭血你的與我的應該是一樣的,辦完事情準備回蓬萊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時在昆侖山遇見了他華殺
我初見他時是在青樓,我整日裏無事又不想修煉更不想陪月歌去茶樓聽那些老生常談的故事便隻好去青樓打發時間,不過也僅限於聽聽琴看看舞,那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我一進青樓就聽到了琴聲,這琴聲與往日的不同,往日裏那些個姑娘彈得十分溫婉如三月的清風徐來,聽得人心神搖曳,今日這琴聲大氣磅礴,頗有些金戈鐵馬快意人生的盡致淋漓,這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我走到青樓大廳中央處看到了那台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衣不染紅塵,容貌生的偏妖媚些,不仔細看倒是有可能將他認做女扮男裝,隻是如果真穿上女裝倒是比月歌還好看,他應該還要比月歌多幾分女人味,我心裏如是想著,他彈完一曲便準備離開我叫住了他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跟我去包廂再彈一曲,他沒有收銀子卻默默的跟著我去了包廂,他坐到我前方約三四米的地方問我想要聽什麼曲子,嗯他的聲音也很好聽,比那些個粗俗的青樓女子的聲音好聽了太多,我想了半晌與他道:來一曲平沙落雁吧,如今正好是秋天此曲十分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