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我離開了蓬萊島一個月了,我看著這熟悉的景色十分感慨,我才剛踏上島就看見了二師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坐在石階上,他一看到我就立刻迎了上來道:喲小六回來了,這師傅咋樣?
我歎氣道:此刻正在受情之苦呢,再過幾日隻怕就是要回來了
二師兄拍了拍我的肩道:你也不必掛懷,師傅是何等人物啊,這小小的情劫難不倒他的,你就安心的等著吧
我覺得二師兄此話十分有理道:嗯不錯,師傅怎麼會被情打敗呢,不過二師兄坐在這裏幹什麼?怎麼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啊?
二師兄又一屁股就坐到了石階上沮喪道:莫寒搬去了你那院子,我死活勸不回,小六,要不然咱們倆換吧?我去流雲閣如何?
我也坐了下來呸了他一口道:想都別想,你為何非得跟他住一個院子啊?要不然你就先消停一頓時間,待我慢慢的開導他說服他怎麼樣?
二師兄道:你一顆心隻在師傅身上哪有心情替我說服他,我馬上就回去收拾東西跟你換啊,說罷便要起身就走,我急忙拉住他坐下道:就算你要搬過來你也不要折騰我呀,你直接搬到他房裏不就行了嘛,你到時候往床上一趟就問他是要搬回去跟你一起住還是你們倆一起住在流雲閣不就行了嘛
二師兄恍然大悟一樣大跳了起來道:哎呀小六呀,這要論出餿主意就沒人比得過你,這次呀你幫了我的大忙了,這以後茅廁你沾都不用沾了我全幫你打掃了啊,我先走了
我看著他跑的飛快的樣子倒是頗覺親切,好像無論經曆了多少隻要回到這個地方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不值一提了,不過我仔細想了想自離墨來了以後我本來就再沒有碰過茅廁,這二師兄還真是個人精啊,白白匡了我一條好計策,我一路漫步走回流雲閣剛一走進院子就聽到原先二師兄住到房間當中傳來了一些砸東西的聲音,想必是二師兄此刻正在裏麵我也不太方便進去打擾,便準備回自己房間,才抬腳就看到二師兄被從窗子裏麵扔了出來直直的落到了地上,疼的哭爹喊娘的,本來嘛我們是神仙即使從再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至於疼的這麼厲害,我心知他必然是在做戲我便坐到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他演,隻見莫寒衝了出來急匆匆走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著急道:我好像也沒有使多大力啊,你當真如此疼嗎?
二師兄順勢往他懷裏一鑽死死的用手扣住了他的腰道:小師弟呀,你可是心疼你師兄我了?若是心疼了你抱抱我幫我揉揉可好?
莫寒一看他如此模樣就知道他是在做戲便有些惱怒道:你竟然騙我,你放開我,我今日定要將你打得滿地找牙,說完便用手去推二師兄,可是奈何二師兄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他根本推不開
二師兄死乞白賴的抱著他說什麼也不撒手,莫寒一轉頭便看到了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道:六師姐回來了?師姐看熱鬧看夠了嗎?若是看夠了不知可否回避一下?
我憋著笑道:小師弟啊,這流雲閣是我的地盤,且不論你未經我允許就住了進來,如今你們二人還嫌房間太小不夠折騰竟然還要我回避,這是不是過分了些啊?
莫寒咬牙切齒道:我還未同師姐計較上次用傳聲鳥匡我一事,今日師姐又慫恿二師兄來我房中鬧事,師姐就不怕師傅回來後我告訴師傅嗎?
提起這事兒確實是我理虧我十分知趣的與小師弟道:莫寒呀,上次那樁子事兒是二師兄逼我的,我怎麼會做這麼缺德的事兒呢是不是?這樣吧,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師傅那處當然是十分雜亂,我去幫他打掃打掃你看如何?
二師兄轉過頭來對著我大吼道:小六,你這見風使舵的毛病到底跟誰學的啊?我覺得我的幸福就要毀在你手上了,你不能如此不講義氣呀
我義正言辭道:二師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敢做不敢當,我真是痛心疾首啊,不行我得找個地方平複一下我的心情,我真是太痛心了,說完沒等他們反應就飛奔出了流雲閣,他倆的事兒以後還是少參和為好
我直奔師傅的聽音閣,這裏倒是打掃的挺幹淨,一塵不染的,就好像師傅一直住在這裏從未離開過一般,我取了兩壺忘憂酒回到師傅的房間,站在窗前看著往日裏師傅看的景色覺得這樣好像又離師傅近了一些,我睡著師傅睡過的床聞著這股淡淡的檀木香覺得十分安心,在凡間時景淵身上沒有這種味道,我雖然與他過了二十年但是我總沒有那種特別強烈的感覺,景淵給我的感覺總是讓我在想象,想象著如果是清醒著的師傅對我如此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是其實這個人隻要是師傅就行了,他清醒與否真的重要嗎?答案讓我不敢細想,我愛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浮生上神,若是他有一天換了容貌沒了修為失去了一切我是否還會愛他,答案是肯定的,就好像我愛師傅也愛景淵,但是我總會把他們當成兩個人,這世間本就有許多事沒有完全的答案,這世界也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多數時候我都討厭模棱兩可,但是有太多的事並非我們所能左右的,所以還是不要太過於糾結是非對錯了,我今日的酒量好像變得好了些,兩壺酒都被我喝了幹淨,我躺倒了師傅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這一睡睡了七八日才醒,往常隻喝一壺酒也才隻睡了一兩日而已,醒來之後將床鋪整理幹淨便準備回流雲閣,一出桃林就看見了大師兄,這倒是奇事,大師兄出去曆練了四月有餘了,凡間可是一百多年,也不知道他過得如何?隻是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往桃林這邊趕來,我叫道:大師兄,你回來了?這次曆練可有收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