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鑒背靠著拐角處的牆壁無聲的喘息著,喘息聲把這黑暗的巷子襯托的愈發陰森。葉鑒在進行一場遊戲,沒錯!就是遊戲。不過遊戲是對追他的怪物而言,這場你追我趕的遊戲對於葉鑒來說則是一場噩夢,不!大概噩夢都比現在好上千萬倍,起碼噩夢最終是能醒來的,而這場遊戲裏他被追上那可能就是死無全屍。
在這種末世裏,葉鑒以為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覺得恐懼了,可是現在葉鑒生生覺得這世界在折磨他。他在剛剛的追逐中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現在急需休息,就算隻是閉著眼一會那也是好的,可是他不敢閉眼,他怕一閉眼之後就再也沒有睜開的可能。
任何人都會害怕死亡,葉鑒尤甚。他隻要一處於危險的地方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各種他受傷的情景。他會在各種情形下有著各種死亡預兆,並不是說他會預知危險,而是在危險的地方他會想到自己的死相,這種感覺幾欲讓他發狂。現在的他連他最平常的死亡預知都做不到了,他分不出仍何的精力去想其他,他能做的就隻有爭分奪秒的多休息一會。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不回頭了,他必須回頭看看身後的怪物到底有沒有追過來。即使心裏的恐懼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再即使或許這樣做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葉鑒依然這麼做了,隻是為了那千萬分之一的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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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服了心中的恐懼,扒著牆壁往外探去,巷外的街道上街燈正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讓人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我看著無人的街道不禁鬆了口氣,終於逃掉了麼?在我放下心的同時我感覺有什麼冰冰黏黏的液體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不禁毛骨悚然。。。
我在瞬間就轉過頭去,那速度和力度讓人覺得再快一點是不是就能直接把脖子扭斷了。看著巷子裏依然是漆黑一片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急速跳動的心髒緩緩的慢了下來。說不定隻是上麵滴下來的雨滴而已我想到。
我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天空跟往常一樣黑漆漆的一片並沒有什麼異常,皎月也掛在我的頭上,但是卻沒驅逐我身邊的黑暗。我知道。。。我。。。完了。
這時候我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顯得有些悲涼,是之於我即將死去。我知道我的求生意誌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是這樣。
被消磨了意誌的我再次把頭轉回去,不出所料的看見一個醜陋的麵孔,或許醜陋已經不能形容這個怪物了,這怪物頭上沒有一點毛發,坑坑窪窪的幾個洞,腦漿掛在一旁,幾隻不知名的蟲子趴在旁邊舔食著這些腦漿,不動的月光映的它更加黑暗。
這麼近距離的觀看下我發現這怪物的頭上居然還有幾個膿包,一些綠色的液體從最頂上流出來混合著腦漿一起流下。這時候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去想這怪物到底有多少腦漿能一直這麼流著。
而這怪物的臉上就跟腦袋上差不多,一隻眼睛掛在臉上隨著它的動作甩動著,另一隻也已經爆出來了讓人感覺隨時也會掉出來一般。這怪物失去了鼻子,隻剩下了兩個孔。它的嘴已經全爛了,隻剩下了一條看不見光的縫和爬滿蟲子的舌頭。嘴巴旁邊稀疏的掛著幾根毛發,我猜想那或許是他人的毛發。
這時候我調頭就跑,隻因為這怪物長得實在不忍直視,讓我喪失了給它吃掉的勇氣。
我的掌心著起了一團黑色的火焰,那是來自地獄的火焰,也是我在這個末世所覺醒的異能,或許那人就是因為這個也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所以才把我推到了這個陷阱裏來。
我也沒想到我居然能在這個時候晉級,那個怪物似乎也沒有料到這個情況,我和那個怪物差了整整4級,要不是我的火焰能克製它,而且它也抱著玩的心思來跟我戰鬥,不然我或許早就被它吃了也不一定。
我把掌心的火焰狠狠向地下一拍,轉身就逃,那怪物非常忌憚我的火焰,後退了幾步和我拉開了一些距離。那些火焰隻能給我爭取一點時間,而我的力量也隻能再支持我放一次那樣的火焰,畢竟我的力量早已在上半場遊戲中已然枯竭。
我一直向著巷子深處跑去,皎月一直掛在我的頭上,但是卻不能給我提供半點幫助,我猜這大概是一個大型結界,我似乎也不著急跑了,如果真的是一個結界的話那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用我剩下的力量破開這個結界,二就是繼續用這力量阻擋那個怪物。
如果是還沒升級的我當然感覺不到這是結界,就算知道這是結界也不可能破開他,但是他升級了。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畢竟這是結界隻是我的猜想,如果這猜想是錯的那麼我的下場就是死,如果我選二,大概就是阻擋一會還是死。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讓我賭一把,賭自己的直覺。
我的掌心再次燃起了一團火焰,這是我最後的力量,如果失敗那也隻能說是天意,看錯了人走錯了路是我今生最大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