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陽光不斷的射穿人們的皮膚,直擊人們的內心深處。走在空曠的道路上,就如走在荒無人煙的大漠。朝道路遠處望去,好像柏油路麵不堪陽光的照射而燃燒著。油油的空氣翻滾著,使人心煩氣躁。
這裏位於城市的邊緣地帶。既沒有城內的繁華,也沒有郊區的蕭索。有的,隻是三三兩兩的人們在不停的奔波著,不敢有絲毫的停息。這裏有好幾所技校。在平常也算是人口稠密的地區。然而,現在正是七八月份。學校都已經放假了,旁邊的許多店鋪也臨時歇業。原本擁擠的43路公共汽車上也是寥寥無幾的坐著
幾個人。其中,一個青年坐在靠窗的後側,嘴裏吸著煙,一直望向車窗外。本來車上是不準吸煙的,也許司機也是同道中人,也許是青年手上的疤痕讓司機感到了畏懼,變毫不做聲。
車子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一所學校的門前。青年站了起來,狠狠的吸了一口還有一半的煙,隨手將它扔在車上,然後很自然的用腳踩了幾下。又朝司機看了一眼,笑了笑,便下車了。
青年站在學校門口,又點燃了一支煙,一邊吸一邊朝學校裏麵望去。蓬鬆的頭發遮住了他的雙眼,同時也掩蓋住了鼻梁上的眼鏡。此時他的臉上還有幾處於紫的痕跡。讓人一看便知他是那種剛打過架的社會不良青年。青年扔掉了煙頭,這回,他沒有去踩,而是直接走向了學校。
暑假,學校變得悄無聲跡。連鳥兒也厭倦了歌唱。隻有樹上的知了在不停的嘶鳴,好像在證明自己還存活著。
學校已經變了樣,變得讓青年陌生,就如現在的城市一般,變得那麼快,那麼的陌生。青年憑借著自己的印象來到了原本的操場,而此時正在建一座教學樓的地方。這讓青年覺得自己猶如進了迷宮一般。不大的地方林立著十幾座樓,轉個彎還是樓,沒有一絲的空隙。
青年看了看正在搭建的樓,歎了口氣,眼中透出幾絲失望與幾摸憂傷。
操場是用一圈水泥路圍起來的。而水泥路則是為了技校學生學開車而建的。青年走到了操場邊,又掏出煙和火機。然後坐在水泥沿上,把煙放在旁邊,又吸了起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隨著地上的煙頭越來越多,青年眼中的憂傷也越來越明顯,臉上也漸漸掛滿了淚水與痛苦。
淚水不知多久才幹涸。當淚水停在的那一瞬間,青年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站了起來。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炫目,格外的耀眼。就如剛被淚水澆灌的身邊的那些枯萎的小草一般,此刻,正綠得發亮。青年望向遠處的球門,喃喃道:“老哥,你托弟弟的事情弟弟已經辦好了!”聲音是那麼的自信,那麼
的和諧,那麼的淒涼,就如當初一樣。
青年轉身離去,走出了校園。當他抬起頭時,已有兩個人在學校門口等著他,青年搖了搖頭,無奈的走了過去。
“凱哥,老大在車上等著你呢。”其中一個人上前說道。不時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他不明白自己的老大為什麼對這個青年那麼的忍讓,那麼的和藹。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的老大在整個地區內不說是數一數二,最起碼也是前五之內的水準。何須對一個看起來不怎麼滴的青年過度忍讓呢!
同來的另一個人聽出了同伴語氣的不服,連忙哈腰帶笑道:“凱歌,您別生氣,他剛來沒多久,不懂規矩。”然後拉著同伴給青年鞠躬,教訓道:“阿偉,還不快給凱歌道個歉,不想活了你。”李偉雖然很不服氣,但崔平時老大跟前的紅人,他是不敢得罪的。不甘心的道:“凱歌,對不起。”
青年笑了笑,道:“阿偉是吧!有骨氣,出來混的就是靠的實力,你不服我沒關係,等哪天咱們兩個比劃比劃。”
“成,您隨叫隨到。”李偉憨憨的說道。崔平聽出青年沒有生氣,也就不擔心了!笑罵到:“就你那水平。我還不知道,凱歌打你兩個都不成問題。”青年看出李偉的狐疑。也不再打笑。“帶我去見餘歡吧”崔平連忙道:“老大就在前麵,我給您帶路。”
當青年上車後,李偉拉住了崔平道:“平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他真能打我倆?”崔平笑了笑:“兩個都是少的,要不是給大哥撐臉,我才不會說呢。”李偉不信,見崔平要走,忙拉住道:“平哥,你可別騙我啊,他到底能打我幾個?”崔平正色道;“阿偉,你是我領進來的,我能騙你嗎?記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要是沒本事,你覺得大哥會那麼對他嗎?出來混的,不但要有實力,還有有腦子。”李偉低下了頭。崔平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說:“想聽真話是吧。”李偉連忙點點頭。“5個,他至少能打你5個。”然後拍了拍一臉錯愕的李偉的肩膀,上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