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是兄弟,就算不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揉揉太陽穴,端起桌上的咖啡和了一口。“活動那天你們要來玩嗎?”
“對不起,我們壘球隊要去比賽,那天趕不回來。”小緣抱歉地說。
“我對這麼白癡的活動沒興趣。”蘭寶頭也不抬地看著書。
也對,膽子小的小緣肯定不會參加,酷死人的蘭寶更不會理睬。沒關係,她一個人參加好了。
不知不覺,4月5日到了。
“總覺得今晚好像比較涼。”於悟皈抱著南瓜頭盔說,“天氣預報明明說今天晚上很暖和的。”
她聽了也隻能在心裏苦笑,誰要他們好挑不挑,偏偏要挑在陰穴來玩。
“這位小姐……”身後突然有個低沉的嗓音說,“請問你們在辦什麼活動?”
回過頭,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個長相正常、斯文禮貌的男子,年紀大約在三十歲,是老師、博士生還是其他管理人員?是錯覺嗎?這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歡迎,這位先生,我們是S大夜營協會,今晚在這裏舉辦一個試膽量大會,不用門票,請隨便進去玩吧!”沒想到他們協會的活動居然還有老師參與,修文師兄和烏龜要是知道了一定開心死了。
“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多新鮮玩意兒,膽子也這麼大。”男子溫柔一笑,便走進了校舍。
年輕人?她皺了皺眉,他很老嗎?
“怎麼,現在不怕鬼了?”楚修風涼的話飄了過來。
“什麼意思?”這家夥說話總是話裏有話,弦外有音。
“剛剛那個就是鬼,我不是叫你要用感應的方法去辨認對方是人是鬼嗎?你都聽到哪裏去了?”楚修抱著胳膊說,“幸好那個鬼雖然靈力很強但沒有惡意,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才那個是鬼?”她瞠大了眼睛,“可是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呀!”
楚修奇怪地看著她,難道這家夥不是所有鬼都能分辨?還是她隻能辨別誰有惡意,誰沒有惡意?
這根筷子怎麼怪怪地看著她?她連南瓜頭盔還沒戴呢。她低頭看看手表,已經快八點半了,人應該到得差不多了。“筷子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去準備了。”
“不許叫我筷子!”楚修忍無可忍地吼道。
“隨便啦,走吧走吧!”套上南瓜頭盔,她推著楚修進了校舍。
怪哉,白天來準備的時候還沒這麼明顯,現在怎麼陰風陣陣的?
“不好意思。”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反射性地回頭——子歸回頭盯著拍她的人,怎麼這個人沒有頭?”我的頭掉了,在你腳邊,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撿起來裝上?”她的視線機械性地往下移動,一顆咧著一排雪白牙齒的男人頭顱正在她腳邊衝她直笑。
腦子空白了幾秒鍾——“呀啊——鬼呀——”舉腳狂踹地上的人頭,完全把人頭當成小強猛踩了五分鍾,“呼、呼……死了沒有?”冷靜下來便看到楚修一副下巴要掉下來的表情,“怎、怎麼了?”她邊喘氣邊問。
“你不用這麼狠吧?”楚修得嘴角都在抽筋,蹲下去看那顆被踹得鼻青臉腫、已經接近再死一次的鬼頭:“喂,你沒事吧?”這女人不愧是閻王選中的陰差,對鬼下手可真夠狠的,不過幸好她不會那種讓鬼魂飛魄散的法術,不然鬼界肯定又多一條冤魂。可憐那惡作劇的鬼頭已經說不出話來,隻剩下身體還在旁邊呆立著。“你是白癡啊?雖然他是鬼,但根本沒有惡意,你居然把他弄個半死,萬一他魂飛魄散了,可能會影響人界跟鬼界的平衡!你有沒有腦子?”楚修罵道。
“我哪知道?誰叫他要來嚇我?”她這是自衛反擊、正當防衛!
這個女人!“你立刻給我救醒他!”楚修決定不再羅嗦,直奔主題。
“我不會。”她嘟起嘴,瞥見楚修想殺人的目光,說,“那麼凶幹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救!”
“把你脖子上的項鏈拿下來!”確定她真的不是裝傻後,楚修狠狠地歎了一口氣,說。
“有什麼用?”她把脖子上的項鏈墜子取下來,“這個不是閻王給我驅鬼護身的法寶嗎?”一放過去,那隻鬼會不會立刻被嚇跑?
“叫你拿過來就拿過來。”楚修白她一眼,她還真以為閻王給她一個項鏈墜就可以保她百鬼不侵吧?”這個墜子是由一種可以凝聚陰氣的石頭做成的,它可以吸收附近的陰氣,也就是說,它吸走了你身上多餘的陰氣,所以在鬼看來,你的陽氣就很重,自然不會輕易靠近。不過因為石頭上聚集了大量地陰氣,它也是鬼最好的療傷法寶。”果然,墜子剛靠近,那顆奄奄一息的鬼頭很快活了過來,看到她立刻慘叫著被他的身體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