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一樣?哪裏?”範琉追問。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種不同的感覺。”她傷腦筋地抓抓頭發——其實是靈力的感覺不同,嘿嘿。
“我們是一樣的。”範琉的聲調突然變得陰沉,“我們一直都是一樣的,而且一直這樣在一起。”說完,什麼也沒有告訴她就“噔噔噔”地跑上了樓梯。
想起範琉陰沉的臉色,她隱隱覺得這對雙胞胎姐妹因為她的出現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改變了。
這時,她對麵房間的門開了,上官淩走了出來,看到她僅點了點頭——也沒有要問她暈倒的事情的意思,提著一個小包便往客廳走去。上官淩停了停腳步,回過頭對她說:“我有點急事,今天就要離開這裏了。”
“你不參加範海濤先生的葬禮嗎?”她問。
上官淩沉默了一下,說:“隻怕到時候不隻要參加他的。”
這句話似乎有弦外之音。“你認為範家還有人會死嗎?”她追問,“難道你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是誰做的?”
上官淩沒什麼感情地說:“你自己清楚,生死由命,因果循環,你是阻止不了的。”
“我沒想過要阻止什麼,隻是想知道真相——因為那可能和我也有點關係。”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那事件的元凶也算是被她,不,是被子寧將軍的掃把星掃中,其實子寧將軍應該負上一點責任的。
上官淩點點頭,說:“那你就加油吧。我想問問你,你和那個灰絨——就是要你交那封信給我的小女孩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的——熟客,她賣過不少東西給我。”她回答道。她也不敢厚著臉皮說灰絨是她的朋友,可以說她高攀不起灰絨吧!
“到哪裏可以找到她?”上官淩又問。
難道上官淩也是灰絨的客戶?”每次她都是突然出現……”她說,“不過我有她的電話,如果你要找她的話,打電話給她就行了。”她找出灰絨的名片給上官淩,“原來你也認識那家夥啊。”很難想象上官淩和灰絨會有什麼交集。
上官淩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敷衍地答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其它,注意力都放在了灰絨的名片上。
“對了,上官,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她說。
“嗯?”
家裏鬧鬼,又死了人,一般人都待不住的吧?張華就是這樣,她也不管能不能拿到這個月的工資,已經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範家,本來就不怎麼熱鬧的範家別墅更多了一分窒悶的安靜。範遠竟然若無其事的去上班,而事情和於展詳關係不大,所以於大律師也回他的律師事務所去了。徐彩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午餐是葉雲裳準備的。“範太太,我也幫忙吧。”子歸說,沒有看見雙胞胎,難道躲在房間裏麵玩自閉?
“怎麼好意思?你是客人。”葉雲裳推辭著。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說,“你昨天剛暈倒,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還要忙大家的午餐,我才過意不去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擰開水龍頭準備洗菜,葉雲裳卻望著她突然尖叫起來:“啊——”
“怎麼了?”她連忙關上水龍頭,攙住全身發抖的葉雲裳。
葉雲裳顫抖著手,指著水龍頭說:“剛、剛才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是、是血……”
“啊?不會吧?”她重新打開水龍頭,清澈的自來水“嘩啦嘩啦”地流出來,“沒有啊。你看錯了吧?”難道是驚嚇過度有點兒神經質了?她想了想,拍著葉雲裳的肩膀說:“範太太,午飯我來弄吧,你還是回房間去再休息休息。”
“可是……”葉雲裳猶豫著。
“別可是了,去休息吧。”她拍拍葉雲裳的肩膀,“我讓楚修送你上去吧。”鬼神之事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很難接受,畢竟驚悚故事裏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神經脆弱一點的人說不定會就這麼瘋了,葉雲裳可能就是屬於神經比較脆弱的人,還是謹慎點比較好。“筷子兄,範太太有點不舒服,你送她上樓休息一會兒吧。”她向客廳裏的楚修使了個眼色,說道。
楚修點點頭,“好。”
“真對不起。”葉雲裳虛弱地說。
從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水慢慢地注滿了洗手池,子歸忙擰緊水龍頭。已經是中午了,陽氣應該非常強盛的時間,她手腕上的表還在轉著一圈圈的光線,也就是說,這裏的氣場仍然沒有足以維持平衡的陽氣。“烏龜。”她叫在客廳裏玩遊戲機的於悟皈。
“幹嗎?”於悟皈興衝衝地跑進廚房,“是不是有好吃的讓我嚐嚐味道?”
白了於悟皈一眼,她說:“都是生的東西,隨便你要吃哪樣都行。”
“切,開開玩笑而已。”於悟皈沒趣地說,“怎麼,有事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