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瞪了於悟皈一眼,問修文,“師兄,你有沒有看到筷子兄?從二樓下來就沒看到他了。”
“小修修?”修文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沒有留意,會不會和阿律一起去找祖國的幼苗了?”
“拜托,別再說祖國的幼苗了。”於悟皈抱住腦袋,說,“你找楚修師兄的話打電話給他不就好了?”
“才、不、要。”她呲了呲牙,誰要那種隻會潑冷水的大電燈泡在她和修文師兄中間?
瞟了笑得非常花癡的子歸一眼,於悟皈非常識趣地起身說:“我去幫你找楚修師兄吧,反正我也吃過了,去活動活動回來繼續吃。拜拜。”他這顆飛利浦電燈泡還是趁早消失吧!
等於悟皈走後,子歸才對修文說:“師兄,之前你不是給了我一塊刺繡嗎?那果然是春秋時期的刺繡品,就是我表哥齊懷說過的那幅失竊的《農務圖》的一部分。”
“是嗎?”修文似乎不太感興趣,說,“反正師妹你喜歡就好啦。”
怎麼說現在那塊刺繡也是贓物——算了算了,修文師兄給她的東西就算是贓物也不能給別人這麼想著,聽到修文接著說:“上次我們去的那個山洞不是也有和上麵一樣的圖案嗎?可惜山洞被弄塌了。”
咦?”修文師兄,你說山洞“被弄塌了’是什麼意思?”是修文師兄的措辭問題嗎?”好像山洞塌了是人為的一樣。”
“是人為的。”修文直視她的眼睛,淡淡笑道,“難道師妹你認為是自然坍塌嗎?”
她的心跳錯一拍,連忙搖搖頭,“不是,但是……”她以為修文師兄不會知道那是靈力震蕩引起的,也許是皇甫師兄這麼對他分析的吧!“不,沒什麼了。”她說,“對了,修文師兄,你覺不覺得二樓那些客房好像迷宮一樣?”
“不是很有趣嗎?可以鍛煉方向感。”修文完全不以為意。
“沒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自己家的房間搞得像迷宮一樣來鍛煉自己的方向感吧?”楚修端著杯熱茶,大刺刺地在她身邊坐下來,說。
好不容易烏龜那隻電燈泡剛走,怎麼筷子兄就來了?子歸頗鬱悶地想著,問:“筷子兄,你剛才去什麼地方了?”
“去外麵花園逛了逛。”楚修聳聳肩,說,“我看到皇甫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皇甫師兄是去找人,不是找東西。”她沒好氣地說,要逛花園就逛久一點嘛!
“我還看見歐陽冬走進花園那個迷宮裏了。”楚修喝了一口茶,說。
“歐陽冬?你沒看錯吧?外麵那麼冷,她又不像你們穿西裝晚禮服,就穿這那麼一件旗袍出去還不得凍死啊?”她咋舌道。
“我的眼睛沒瞎,當然沒看錯。”楚修白了她一眼,說。
“也許那位歐陽妹妹想鍛煉自己的耐凍能力。不是還有人遊冬泳的嗎?”修文插嘴說。
嗯——不知為什麼,她有點不好的預感。
不一會兒,於悟皈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了,“咦?楚修師兄也在?”
“慌裏慌張的,出什麼事了?”楚修挑了挑眉,問。
“真的出事了!”於悟皈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大家湊上前,說,“我剛才聽說,黃孟死在院子那個迷宮裏了。”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噓!”於悟皈拚命打手勢,“我是聽門口的傭人這麼討論的,本來我隻當是瞎說,可是三個喬老板都進迷宮裏去了,絕對事有蹊蹺!”
以男人來說,這隻烏龜還真是八卦到可以。子歸揉揉太陽穴,說:“那又怎樣?如果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是警察該傷腦筋的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做什麼?”
“楚修師兄!”於悟皈突然拽住楚修的衣領。
“幹嗎?腦子抽筋了?”楚修皺眉看著莫名其妙緊張起來的於悟皈。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又是鬧鬼!這時候就要靠楚修師兄你了!”於悟皈認真地說。
“鬧鬼也輪不到我出場,如果那個黃孟真的被厲鬼幹掉了,有皇甫在,自然會收拾局麵。”楚修拉開於悟皈的手,說。
於悟皈在楚修旁邊坐下來,說:“話不是這麼說啊。副會長又不和我住同一個房間,而且他還要照顧會長咧。”在於悟皈眼裏,修文在“常識”的領域根本是個無敵異類,想的和做的都異於常人,能平安長這麼大就夠不可思議的了。可能真像以前皇甫律說的那樣,傻人自有傻福吧!
“我不用阿律照顧。”修文信心滿滿地拍拍胸脯,說,“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如果小烏龜你怕的話,我讓阿律照顧你!”
“不用客氣了。”於悟皈撇過頭去。
“哎呀,小烏龜你跟我還客套什麼呢?”修文起身,越過桌子拍拍於悟皈的肩膀,說,“我是會長,如果有危險,我就算犧牲自己,也要照顧好我親如兄弟姐妹的成員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