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迷路了吧?”楚修皮笑肉不笑地說。
“怎麼可能?”她立刻反駁。
他們才回到小區大門,一個熟悉的人在大門口遠遠地衝他們直揮手,“師妹,小修修——”
“修文師兄!”她飛快地跑過去,“修文師兄你沒事吧?有沒有迷路,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到……”
“別“有沒有’個沒完了。”楚修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冷冷地問,“修文,你不是去報平安了嗎?結果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別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修文有時候的舉動委實可疑。
修文似乎沒注意到楚修帶著點敵意的語氣,笑眯眯地說:“沒有啊!我本來是要去師妹家的,半路上看見一個男人在到處找著什麼,然後我就想了,我們難得到這裏來夜營,怎麼能不留下一點珍貴的紀念品呢?所以我就打算找到紀念品,再去找師妹。”
“紀念品?”她好奇地反問。
“那你找到了嗎?”楚修抽搐著臉皮肌肉,問。
“那當然了。”修文得意地拍拍自己胸脯,拿起腳邊的長木匣子,“我找到了這個。”
“這是什麼?”楚修用手指敲了敲那隻漆黑的木匣子。這個木匣子一點也不像是從土裏挖出來的,上麵一點塵土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曾被小心收藏在什麼地方的。
“打開來看看吧?”子歸探頭,詢問地望著修文。
“嗯,來,打開吧。”修文笑容滿麵地說。
躺在匣子裏麵的似乎是一幅卷軸。子歸和楚修小心地慢慢拉開一看,“《農務圖》?!”子歸驚叫,“筷子兄,這上麵還有之前的那塊殘片和重新拚接的痕跡!”
“什麼?”楚修仔細端詳,果然不錯,在齊懷把複製的《農務圖》送去博物館前,他也看了那幅刺繡,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圖案。“修文,你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他逼問。
“什麼地方?”修文好像不太理解楚修的問話,“不知不覺就找到啦。”
“不知不覺?”楚修不敢相信地重複,一把揪起修文的衣領,說,“快說,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這會不會是雪蘊的主人設下的陷阱?
“小修修,年輕人不要那麼容易激動,要是血壓飆升,一下子死翹翹了怎麼辦啊?”修文一臉關切地說。
在楚修聽來這話更像是諷刺。他臉色不佳地鬆開修文,又問了一次:“你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就在草叢裏。”修文對於楚修冒犯的舉動絲毫不生氣,笑著回答他的問題。
這怎麼可能?這都好比天上掉餡餅了!隨便在草叢裏一找,就能得到春秋時期的刺繡品?說起來像笑話一樣!“難道……”子歸喃喃地說,“卞俞雷是要我去找出刺繡的秘密和所藏的寶藏嗎?”
楚修放開毫無緊張感傻笑的修文,轉向子歸。如果她說的是對的,卞俞雷究竟是什麼居心?
下雨了啊,她走到窗邊關上窗戶,下得好大,什麼時候才會停啊?她正要拉上窗簾,樓下有個穿著奇怪的大叔往這邊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表情的小女孩。這麼大雨也不撐傘,大人無所謂,就不怕小孩生病?不過跟她沒什麼關係。
突然,門被敲了兩下。
她打開門,竟然是剛才淋雨的奇怪大叔和毫無表情的女孩。男人傳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全身濕淋淋,額上戴著金色的發飾,耳垂上還戴著紫色的水晶耳墜。小女孩的打扮更奇怪,頭發長及腳跟,頭頂著一頂有她半人高的金冠,串串鏈子在搖搖晃晃,也不知到底重不重。“很抱歉,我這裏不收留陌生人。”她聳聳肩就想關上門,那個大叔伸手擋住門,說:“等等。”
“幹嗎?”她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問。
“你擁有六界之門的鑰匙。”小女孩細聲細氣地說。
她皺起眉頭,這女孩的聲音讓人有點不舒服,像是針刺的感覺。“小朋友,你的想象力不錯,長大去當作家吧,現在少在我麵前胡說八道。”她想關上門,可是奇怪大叔擋著門,不讓她關。“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她不耐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