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研究所?!”不會這麼巧吧?難道就是她要和於悟皈一起去的那棟研究所嗎?
“怎麼啦?”灰絨好奇地望著她問。
“我們剛好要在一棟生物研究所辦鬼屋,傳聞那裏有不少怪事發生,我和烏龜正打算下午去調查看。”她說,難道閻王對她的一舉一動真的在嚴密監視?”對了,你或者閻王有沒有什麼資料可以提供?”
灰絨笑彎了眼睛,說:“子歸姐姐你又忘了,我可是靠販賣情報為生的,從我這兒要資料,可是要付錢的哦。”
真是夠了,看一個滿臉純真的小女孩卻是滿嘴錢錢錢的,她有點精神錯亂。“不用這麼市儈吧?”她嘴角抽筋。
“子歸姐姐,我打開門做生意,又不偷又不搶,怎麼能說是市儈?”灰絨撅著嘴反駁。
“唉,算了,我是窮人,沒錢可以付。”她擺擺手。
“哦。”灰絨不太在意地聳聳肩,“那閻王的話我也帶到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她叫住灰絨,“對了,你以前不是給我和修文師兄做過一種類似身體檢查的事嗎?”
“嗯。”灰絨點點頭,“很久了耶,怎麼突然問起?”
“我能不能看那兩份報告?”她問。
灰絨銀灰色的眼睛眨了眨,說:“你那份可以免費提供,可是修文哥哥那份屬於個人隱私,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話——”
“要收錢是吧?”她揉揉額角,說,“要收多少?”
“喂喂喂,我沒聽錯吧?”楚修在一旁打斷她們,“子歸你真的打算花錢去買一份調查修文的報告?”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當然想要更全麵了解的啦。”子歸嘿嘿一笑。
楚修咧嘴幹笑一聲,女人啊,被她喜歡上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子歸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她沒有告訴楚修,她想看修文那份報告的真正原因。
於悟皈從下午就發現了,子歸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子歸,你還好吧?”他撞了撞子歸的手肘。
“我沒事,隻是在考慮一些事。”她說。
“你考慮什麼?表情那麼凝重。”於悟皈笑了笑,說,“不會是想到要和會長分開,所以舍不得吧?可是我聽副會長說過,他們都會繼續留在這裏,修讀這裏的碩士學位,你根本不用跟會長分開啊!”
“我有說我是在想這個嗎?”她白了於悟皈一眼,“你少自作聰明。”
“OK,OK.”於悟皈舉了舉手,“那麼大小姐你到底在想什麼?之前小叔叔的事你那麼幫我,還差點連命都搭上,這次隻要你一聲令下,我絕對為你兩肋插刀。”於悟皈說得豪氣幹雲。
“我可不敢讓你兩肋插刀。”她誇張地抖了抖肩膀,說,“我怕讓你兩肋插刀之後,小叔叔會讓我全身插刀。”
“有沒有那麼嚇人?你把小叔叔說得像變態殺人凶手一樣。”於悟皈大笑道。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來到北區的生物研究所,不過看到研究所,他們就笑不出來了。研究所外是一片鐵絲網圍欄,風吹日曬之後鏽跡像幹透的血跡一樣斑駁地爬滿鐵絲網,一條粗黑鎖鏈像毒蛇般纏在鐵絲門上,虎視眈眈地盯著它的獵物。研究所有兩層,慘白的牆麵上有一條條防盜網上流下來的蠟黃色鏽跡,地上卻不見多少枯葉,幹淨得有些不自然。
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這裏不用布置就已經夠有氣氛了。”於悟皈幹笑兩聲,說。
“是啊,難怪怪談一籮筐。”她抽了抽嘴角,說,“你不是借了鑰匙嗎?開門進去看看。”
於悟皈拿出銅黃色的鑰匙打開了鎖鏈上的大鎖頭,鎖鏈便“嘩啦嘩啦”地滑了下來,於悟皈眼明手快地抓住,把鎖鏈隨意地纏在門上。“走了。”他揮了揮手招呼。
“你有沒有帶研究所的平麵圖來?”子歸問。
“當然。”於悟皈從背包裏掏出圖紙,攤開和子歸一起查看,“這是一樓的平麵圖,這張是二樓的,還有一張是這片地的建築平麵圖。”
“院子裏的這個圓圈是什麼?”子歸指著一張平麵圖問。
於悟皈看了看,說:“這應該是一口井。”
“這裏有水井?”她很意外,“裏麵的水還能喝麼?”會不會有什麼研究剩下的藥水倒進去了?
“不知道。”於悟皈聳聳肩,“再說,這裏是研究所,也不會有人從井裏打水喝吧?”天知道井水裏有什麼東西,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成了實驗對象被人研究了。
子歸思考了一會兒,說:“你先進去研究所裏,我在這院子裏到處看看。”
“找那口井打水喝?”於悟皈開玩笑著說。
“是啊,打水給你喝。”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於悟皈連忙擺手,“那這份圖紙先給你。我先進去裏麵,有什麼事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