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夠格去研究副會長?”於悟皈自嘲地哼了一聲,“不過我們不是來找副會長問子歸當時發生的事嗎?我看副會長傷得很重,沒準現在還不能跟我們說話呢。”
“誰讓你的會長堅持我們太清閑了,要找些事情來給我們幹?”楚修想起就火大,而最讓他火大的是修文根本沒把他的著急看在眼裏。
“楚少爺,請現在這裏稍等。”陳管家把他們領到東花廳。
“為什麼不直接去阿律的房間?”修文問道。
“其實……”陳管家猶豫了一下,說,“少主的情況還不是很好,我必須請示老爺和老太爺才能讓你們去見少主。”
“那就等等吧。”楚修對於看望皇甫律這事並不熱切。
“請坐,我叫人給各位端茶來。”陳管家說完,便退出了花廳。
於悟皈這才開始發難:“不是吧?還要邊喝茶邊等啊?那豈不是要等很久?”
“沒辦法,皇甫律他家那麼大,跑幾圈都要不少時間。”楚修隨意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坐下喝茶吃點東西,一邊等他們通傳吧。”
“切,我家都沒有那麼大排場。”於悟皈不滿地說。
“少抱怨了,大少爺,坐下等吧!”楚修說。
不一會兒,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傭給他們端來了茶水和小點心,很禮貌地請他們稍等片刻便又退了出去。
“茶倒是好茶。”於悟皈聞了聞茶香,說,“會長、楚修師兄,你們也嚐嚐,是明前龍井,而且像是用虎跑泉水泡的。哦,這個點心也很好吃,好清爽的味道!”
“粉紅色的是桂花蓮藕糕和黃色的是冰糖桂花雪梨糕,的確味道不錯的。”修文悠閑地喝了一口茶,說,“反正有時間,就多嚐兩塊。”
他們大約等了十分鍾,一個他們也見過幾次的人進來了。“你們怎麼來了?”那是皇甫律的六叔皇甫拓,“我記得你們還有人是害我們皇甫家變成現在這樣的元凶,我們這兒似乎不歡迎這樣的人。”
“老六。”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怎麼這麼對客人說話?”
這個人……楚修記得這個人是皇甫律的伯父,至於名字,當時皇甫律和這位伯父也沒有介紹。這個時候出場,到底是來解圍還是來問罪的?
“真對不起,老六太沒禮貌,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皇甫律的伯父溫文地說,“楚修,我們是第二次見麵了,我是皇甫澤,是阿律的大伯父。”
“大伯父,阿律他還好麼?”修文起身說,“對了,這花是送給阿律的探病禮物。”
皇甫澤皺了皺眉,伸手接過,“我找人把花插起來放到阿律房裏吧。”
“伯父你好,我是副會長皇甫律的學校的師弟於悟皈,我們是同一個社團的。”於悟皈自我介紹道。
“於悟皈?是於家的少爺?”皇甫澤了解地點點頭,“阿拓,你先出去。”
“可是大哥,他們是……!”皇甫拓還想說什麼,可是皇甫澤還是揮了揮手,用嚴厲的眼神讓他離開。
東花廳內剩下皇甫澤和他們三個人。“各位請坐吧。”皇甫澤將花束隨手放到旁邊,說。
楚修和於悟皈互相看了看,坐回椅子上。
“我想問問,阿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皇甫澤說,“我並非是想質問什麼,隻是想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
楚修看了看修文,不知道這個把他們都帶來“探望”皇甫律的會長想做什麼。
“阿律他完全沒有跟你們說起過他在做些什麼嗎?”修文奇怪地反問。
“最近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浮躁……”皇甫澤想了想,說,“不,說浮躁也不準確,他顯得很堅定,該說他刻意隱瞞了什麼。可是他什麼也不提,我們也問不出什麼,因此希望能從常和他在一起的各位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他啊,想讓一個已經死了幾千年的人複活。”楚修哼了一聲說,“為了完成這件事,他還用法術殺人了呢——幸好是未遂,不然,你們皇甫家就會出一個殺人犯了。”
皇甫澤攥緊了椅子的扶手,“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有獎嗎?”楚修嗤道,“剛才你們陳管家還在問,為什麼子歸沒有來?那就是皇甫律的傑作,現在她還在醫院躺著,如果找不回她的魂魄,過兩天她就算是歸西了吧?”
皇甫澤並沒有像皇甫家其他人那樣急著為皇甫律開脫,隻皺緊了眉毛,說:“阿律他真的做了那樣的事?你們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跟我一個長輩開玩笑吧?”
楚修沒有答話,有點不屑地別過頭去。
“伯父,我們到這兒來不是興師問罪的,是來探望阿律的。”修文說,“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皇甫澤放鬆了肩膀,說:“他剛剛醒過來,不過他還沒有說過半句話,思緒好像還沒有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