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有了畫像,要按圖索驥還不容易?試問有什麼事能逃過遍布神界的花花草草呢?
“見過見過!”一株開著粉紅小花的仙草說,“她長得好可愛哦,我從來都沒見過那麼可愛的天神。她還誇我好像粉紅色的星星那麼漂亮。”
“我也見過。她不僅誇我們姐妹有氣質,還給我們澆了水!”另外兩棵仙草也說,“雖然暉容大人也長得不錯,但是我覺得那孩子比暉容大人更討人喜歡。”
連神界的花花草草都被那家夥籠絡過去了?”那他去了什麼地方?”不過想想,對花草那麼溫柔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從最近失竊的物品來看,都是些很瑣碎的東西,像太白金星的拂塵,嫦娥仙子的紈扇,武曲星君的酒杯,玉兔的玉杵,文曲星君的毛筆、七仙女的發簪,還有天後的手絹……沒有貴重的丹藥和法器,看起來比較像惡作劇,倒不像什麼貪財的家夥幹的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她好像往太上老君那裏去了。”仙草說。
太上老君?難道他想偷貴重的丹藥了嗎?”謝謝!回頭我再來看你們!”說完,駕起幾百年沒用過的雲飛去找太上老君——平常為了多和花花草草接觸,他總是走路,很少騰雲駕霧。
一會兒工夫,他已經站在了太上老君家的大門口。
“你是誰?敢擅闖太上老君府?”一個紅衣小童攔住了他。
“小鬼,你新來的?”他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這個拿了雞毛當令箭的看門小童。
“沒錯,我就是太上老君座下第四百四十四弟子!”小童挺起胸脯。
這小鬼真是掛了一堆“四”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可以,我不進去。”他好脾氣地說道,隨即語氣一變,“你給我滾進去把太上老君給我叫出來!說我暉容大人找他!”
話音剛落,太上老君就踉踉蹌蹌地跑出來,一邊鞠躬一邊說:“原來是暉容大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他冷笑了一聲,說:“老君啊,我還以為你向天借膽,敢把我攔在外麵。”其實太上老君本來是不可能會怕他這個“小小”花匠的,不過,他要的草藥,煉丹的材料,幾乎都從神界的花草裏來,隻要他向花花草草打聲招呼,太上老君的煉丹事業就會全體宣告破產了。
“豈敢豈敢。我這小童新來乍到,不認識你嘛,你幹嗎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太上老君作了一揖,說。
“我……”太上老君怎麼搞的?胡子這裏一撮,那裏一點,好像被狗咬一樣,本人倒沒什麼知覺。“老君,你今天照過鏡子沒?”
“鏡子?”太上老君問,“是我的臉怎麼了嗎?”
完全不想講話,他變出一麵鏡子,照向太上老君的臉。接著,太上老君不顧大庭廣眾地慘叫起來:“我的胡子!我的胡子!誰?誰幹的!小童,去把所有弟子給我叫過來!”看門的小童點了點頭,飛似地跑了進去。
“老君,我能進去了嗎?”他問。
“這……暉容大人請進。”太上老君一臉為難,最後還是答應了。
太上老君的胡子難道也是那個灰絨幹的好事?這麼說來,灰絨那家夥還真喜歡開玩笑。但是他在太上老君的寢室裏走了幾圈,居然沒有發現有人進入的蛛絲馬跡。其實在神界都到處都是結界,能隨便闖進別人房裏的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如果灰絨是天神的話可能還比較容易進如神界的結界裏,但如果他是妖魔,那就更不能小覷了。但他能不著痕跡地把馥兒帶到神界,神界之門的鑰匙絕對和他脫不了幹係。他走到太上老君房間窗台上的秋零綠菊邊,問:“秋零,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到太上老君的房間裏來?”
“見過啊,她說太上老君的胡子好白好漂亮,還閃閃發光,所以剪了些走,說要給什麼馥姐姐試試能不能做線用。”菊花回答說,“她誇我的顏色比碧玉還漂亮,還幫我把壞掉的葉子剪掉了。不過她沒有幫我上點藥,不知會不會發炎。”
“沒事,我幫你上點藥,馬上就好了。”暉容立刻拿出一個邊長約5公分的白玉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擦在菊花上,太上老君的胡子雖然很長,但離當絲線的長度還有很長距離吧?”你說的人還有沒有帶走其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