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什麼事情,宋文淵去爺爺家陪老人家吃過晚飯,順便把這次鑒定會鬧劇講述了一番,讓老人家很是欣慰。
回家的路上接到洪陽電話,“幹嘛呢?”
“回家,怎麼了?”
“沒啥,出來玩玩唄。”
宋文淵笑起來,“你現在不該是焦頭爛額嗎?肯巴德沒讓你喝上一壺?”
“他顧得上我?”洪陽嗤了一聲,“現在焦頭爛額的應該是他,所謂牆倒眾人推,有關部門正要辦他呢,他要是交不出走正規程序的材料,就準備好蹲大獄去吧,哎呀電話裏說不明吧,出來吧,咱哥兒倆好久沒一起玩兒了。”
“行。”
兩人約在大學城內的一個射箭館,不是因為兩人有多熱愛傳統技藝,而是因為這家射箭館的女館長很是美豔,洪陽垂涎已久了。
宋文淵走進場館的時候,洪陽難得沒有纏在女館長的身邊,而是正在指點另一個美女的拉弓姿勢,宋文淵定睛一看,發現是蔣璧影,頓時無語了。
“哎,你來啦,”洪陽語氣熱情,但看向他的目光裏滿滿都是不!歡!迎!
蔣璧影穿著護胸,瀑布般的長發紮成馬尾,看上去十分英姿颯爽,她笑道,“洪陽說老同學要常出來聚聚,我覺得也是,不經常聯係很快就生份了。”
宋文淵瞬間明白洪陽真正想約的根本不是自己,他隻是借著自己的名頭來約蔣璧影而已,這個奸詐小人!
遂溫和地笑笑,“說得不錯,不過,咱倆在這兒八成要影響他發揮?”
“什麼?”蔣璧影好奇地問。
宋文淵在場館內誇張地東張西望,“奇怪,洪大少最喜歡的那位玫瑰館長去哪兒了?”
“臥槽!”洪陽笑罵,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在宋文淵往後趔趄的瞬間抓住他的肩膀,將人拉到身邊,咬耳朵,“你個牲口,能不拆我台嗎?”
宋文淵低聲笑道,“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喜歡蔣璧影?”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假小子如今會變成女神啊?常言道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決定好好利用一下‘老同學’這個先天條件,發展好了咱叫青梅竹馬,發展不好咱至少還是同學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宋文淵打量他一番,“聽上去有點兒渣。”
“胡扯,醜比才叫渣,”洪陽雙手往上抹了抹自己的發型,“我這樣的小鮮肉,頂多算年紀小、不懂事兒。”
宋文淵斜眼,“你是想用玫瑰館長勾搭你的方式去勾搭蔣璧影嗎?”
“什麼叫勾搭呀?”洪陽壓低聲音,鄭重其事地告訴他,“我現在是用rose教我射箭的方式去教璧影射箭,懂?”
“你別射到床上去。”
“……臥槽,真是看錯你了,”洪陽目瞪口呆,“一本正經地講葷段子啊,我告訴你,待會兒當著璧影可千萬別瞎說,跟你這樣飛不高的小蜜蜂當朋友簡直拉低我的檔次嘛。”
宋文淵麵無表情地說,“嗬嗬。”
“哎呀你放心好了,”洪陽拍著胸脯保證,“我不就是嘴上跑火車嘛,其實內心還是個純潔的小處男呢。”
“……這話你別讓玫瑰聽見。”
洪陽往角落裏撇了下嘴,“你真以為我跟她有事兒?在她眼裏我就是個窮*絲,當備胎的資格都沒有,造嗎?”
宋文淵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一看,愣了一下,“王三笑?”
隻見那個玫瑰館長穿了一件深v的緊身背心,低腰短褲露出性感的川字腹肌,正悠閑地坐在真皮沙發上,和對麵的男人聊天,那人明眸善睞、眼燦桃花,顯然正是那位據說約了康天真去大保健的王三笑。
“喂喂,你倆幹嘛呢?沒聽說過男男授受不親嗎,再講悄悄話我就可要報警了,”蔣璧影壞笑著說,“作為唯一的女生,我竟然落單了。”
洪陽聞言,走到蔣璧影身邊拿起弓箭,練習著瞄準了幾下,回頭看向宋文淵,“走一個?”
看看,多麼的卑鄙,多麼的無恥,為了在女神麵前出風頭,竟然不惜踩著老同學上位,宋文淵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洪陽討好地笑眯了眼睛。
“好吧,輸了可別哭,”宋文淵挑選了一把18號弓,穿戴上護具,走到箭道前。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洪陽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湊過去,“你個牲口該不會要全力以赴吧?”
宋文淵給了他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