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模糊的視線,他看著身上馳騁的男人,滿心都是無法控製的愛意。
宋文淵抱他去洗澡,在浴缸中又做了一次,康天真無意識地痙攣著,爽得瞳孔都渙散了,宋文淵看著他狼藉的身體,愛得心都快要化了。
回到床上,盡管很累,可是康天真一點都不想睡覺,隻想和宋文淵抱著聊天,宋文淵被他纏得哭笑不已,”早點睡吧,你今天不累嗎?”
”累啊,”康天真啞著嗓子,”可是我想跟你說說話。”
宋文淵強打起精神,”好吧,說什麼?”
康天真瞪著眼睛看著他,”……不知道。”
”……”宋文淵失笑,”還是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康天真失望地閉上眼睛,聽著旁邊綿長的呼吸,忐忑地想: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刻都離不開宋文淵的樣子?是不是生病了?花癡病嗎?還有的救嗎?怎麼感覺好像很悲慘的樣子……
他越想越悲慘,感覺自己好像得了奇怪的相思病一樣無可救藥,然後就在對絕症的悲愴中,三分鍾內睡著了。
宋文淵扭過頭來,借著月光看著他饜足的睡顏,輕輕笑起來,戳了戳他嬰兒肥的腮幫子,滿心都是逐漸發酵的愛意。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吃過早飯之後去逛古玩市場,洪陽邊走邊搖頭,“當年金山寺文宗閣也是江浙三閣之一,怎麼就一本像樣兒的古籍都沒有留下呢?”
宋文淵道,“雖說作為存放《四庫全書》的藏書閣按理說應該舉足輕重,但是鹹豐三年就已經被太平天國焚毀,前後不過存世74年,距離現在時間太久了。”
在古玩市場逛了一個上午,購得幾本文//革時期的抄本稿本,三人就在附近的麵館解決午飯,康天真夾起一片水晶肴肉,“你們知道這一塊肴肉要多少道工序嗎?”
洪陽狼吞虎咽的塞了滿嘴,含糊道,“我隻要好吃就行了,不需要知道它咋做的。”
“庸俗!”康天真斥責,“僅僅滿足了果腹之欲,這是對食物的侮辱……哎,大叔,你有事?”
一個穿著舊工作服的男人靦腆地笑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低聲問,“看你們幾個小兄弟對古董十分有研究,我家裏也有些老東西,都是祖輩留下來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來看一下。”
康天真和宋文淵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當初在湖北被仙人跳的事情,宋文淵清了下嗓子,“不如您就把東西帶來這裏,我們看看吧。”
男人猶豫了一下,“東西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哪個值錢,哪個不值錢,總不能一股腦全拉開吧。”
他們正在說著,麵館服務員端著餐盤從旁邊路過,看到男人,不悅道,“老王,你怎麼又來了?快別打擾我們客人吃飯,你那幾本破書,不值錢!”
宋文淵敏感地捕捉到一個字眼,“破書?你指的古董是書?”
“還有別的,”男人一見他感興趣,立刻激動地說,“還有花瓶,有椅子,紅木,可值錢了!”
洪陽借故上廁所,走到後廚,拉住那個服務員,“嗨,大美女,那個老男人你認識?”
“這附近就沒有不認識他的,”服務員沒好氣道,“祖上是當官兒的,應該是傳下來不少好東西,他不務正業,家產都敗壞了,還剩下點破木爛朽的,整天在附近拉人去看,有這點功夫幹啥生意不掙倆錢啊!”
“就是,”洪陽笑著和她聊了一句,回到餐桌邊,給宋文淵一個眼色。
宋文淵了解,對男人溫和地說,“那既然你說有好東西,我們就去看一看吧,隻是我們三個年輕人毛都沒長齊,懂得倒也不是很多。”
一直埋頭苦吃的康天真抬頭,“我毛長齊了。”
“……”宋文淵沉下臉來,“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