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晃了一個多小時,然後一切歸於平靜,臥室裏一時間隻有平穩的呼吸聲,再過了兩個小時,被子輕輕掀開一角,宋文淵在康天真粉撲撲的臉蛋上吻了一下,躡手躡腳地下床,浴室裏傳來洗澡的聲音。
康天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臥室裏窗簾緊閉,從細小的縫隙中依稀能看出外麵的豔陽高照,他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宋文淵正坐在客廳用筆記本上網,帶著黑框眼鏡,有種跟平時不一樣的書卷氣。
“起來了?”宋文淵抬起頭來,笑著問他,“餓了吧?”
“餓癟了,”康天真揉揉肚子,吊兒郎當地痞笑,“你把我的孩子給幹沒了。”
宋文淵失笑,“看來幹得還不夠,一起床就開黃腔,”他走過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洗個澡,然後開飯了。”
“哎喲,”康天真叫了一聲,臉上浮起一抹羞恥的紅暈。
宋文淵一怔,“怎麼了?”
“沒、沒事,”康天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蛋紅撲撲的,小內八跑進浴室,脫了睡衣衝澡,溫度稍高的熱水衝在身上十分舒服,他特意衝了衝身後,這一夜一天做得太瘋狂,身後有點腫了,剛才被他一拍,又麻又疼,感覺十分羞恥,他用手指清理了一下,感覺到宋文淵的兒子們順著熱水流了下來,有種讓人麵紅耳赤的幸福感。
吹幹頭發出來,宋文淵已經將飯菜端上餐桌,蘆筍炒肉、清蒸鯉魚、涼拌金瓜、翡翠蝦仁和鮮菇湯,都是清淡可口、降熱消暑的好菜,康天真湊上去,mua大親一口,“文淵淵,我又一次愛上你了。”
宋文淵總算看清,這是個拿“我愛你”當“早上好”使用的家夥,笑著揉揉他的頭發,“好的好的,我也愛你,吃飯吧。”
雖然在北京的時候初嚐了禁果,但直至今日,兩人才迎來真正意義上的蜜月,康天真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和宋文淵抱著聊天,沙發上、床上、飄窗上、陽台上……聊著聊著就吻了起來,然後就是滾成一團。
他們一直這樣度過了三天,饒是康天真這樣湊不要臉的人,也覺得淫//靡得像一個性//夢。
手機響起的時候,康天真正趴在枕頭上睡得人事不知,宋文淵接通電話走出臥室,低聲道,“喂,洪陽,什麼事?”
“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洪陽道,“多數人明確表示支持我們這樣的新生力量,收藏界正在逐漸年輕化,以後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宋文淵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有人給你難看了?”
“總有那麼幾個人沒眼力勁兒,”洪陽冷笑兩聲,“有個說話特別難聽的,已經被我暗地裏找人揍了,操他娘的。”
知道這位老同學向來是睚眥必報,宋文淵平靜道,“別把事情鬧大了。”
“沒事,匿名揍的呢,”洪陽滿不在乎地說,“我還聽到了一個特別有趣的消息。”
“什麼?”
“你那師父,”洪陽道,“聯合了幾個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傻逼,準備送咱們一個開門炮,嘿,兄弟,你怕了嗎?”
宋文淵淡淡地笑起來,“他的手段我很了解,放心,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