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搓著手一臉亢奮的樣子,蔣璧影大方地挺起肚子,“摸吧。”
“……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康天真蠢蠢欲動,但還是忐忑地看了看洪陽,心想我要摸你老婆了哦,我默數三聲,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一、二、三……噢耶!
說著,一臉陶醉地伸手輕輕按在了蔣璧影的肚子上,半分鍾後,茫然地抬起頭,和蔣璧影大眼瞪小眼。
“看什麼?”蔣璧影凶巴巴地問。
康天真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我什麼都沒有摸到呀。”
洪陽大笑。
宋文淵笑著將康天真撈過來,“才三周,怎麼可能摸得到?”
“你們耍我!”康天真控訴。
蔣璧影哼了一聲,“是你自己要摸的,怪不到別人頭上。”
康天真扁嘴,鬱悶地埋頭吃飯,過了幾分鍾,突然抬頭,諂媚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可以給孩子當幹爹嗎?”
“開什麼玩笑?”洪陽大叫。
“!!!”康天真驚訝,“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幹爹是我,”宋文淵笑著說,“你隻可以是幹媽。”
“滾!!!”
四個人吃吃喝喝,洪陽愛情大豐收,春風得意得快要忘形,和宋文淵推杯換盞,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期間蔣璧影去洗手間,宋文淵按住洪陽的酒杯,“璧影是蔣總的掌上明珠,他會舍得將女兒嫁給你嗎?”
洪陽醉醺醺地推開他的手,“不舍得又怎樣?他女兒已經被我搞出人命了,他不舍得也得舍得!”
康天真問,“那蔣伯伯已經同意你們結婚了嗎。”
“同意個屁,上周我上門去拜訪,老東西直接罵我搭上他女兒想少奮鬥三十年,”洪陽冷哼一聲,一雙醉眼布滿紅血絲,讓整張臉看上去略顯陰鷙,冷笑,“等著看吧,現在他罵我,等過兩個月,肚子瞞不住了,他得來跪著我求我娶他寶貝閨女。”
康天真的眉頭皺了起來。
洪陽臉上的陰鷙一閃而過,豪爽地大笑著舉起酒杯,“不提那不開心的,來,文淵,我們幹杯,你娶小天真,我娶蔣璧影,我們這都是天作之合,天助我也!”
吃飽喝足從包間出來,四個人勾肩搭背地走出燴萃樓,門口幾輛豪車緩緩駛來,一大群人從餐廳中走出,康天真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黃興運花白的頭發,拉住宋文淵的衣袖,“快看。”
宋文淵回過頭去,隻見一大群保鏢把黃興運和一個帶著帽子的人簇擁在中間,往車邊走去,司機拉開車門,黃興運殷勤地扶著那人坐進去。
“這個戴帽子的好像見過……”康天真小聲道,“跟黃老怪什麼關係啊?是大佬嗎?”
宋文淵眉頭緊皺,“上次在法如寺門口,好像也是這個人,年齡應該很大了,為什麼一直用帽子擋著臉?”
燴萃樓門口人來人往,黃興運顯然是沒有看到他們,跟著坐進了車中,豪車緩緩發動。
康天真緊緊盯著車子,思索那究竟是何方神聖。
車子從麵前開過去,燴萃樓的燈光投射進車窗,照亮帽子下露出的雪白的卷發和西方人特有的深目高鼻……
他猛地一把揪住宋文淵的手臂,低吼,“肯巴德!宋文淵,那是肯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