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親衛,聽著公主的呼喝,還真就要衝曹又生來了。
“你們誰敢動!”一直沒有出聲的蘇浣,一步上前,眸光凜凜,“睜開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裏動手!”
蘇浣一句話提醒了兩名親衛,二人互覷著退下。
攝政王府,可不是他們能冒犯的。
“沒用的東西,”敬惠大怒,推開兩名親衛,“你們不敢,我自己來……”
她剛跨出一步,也不知是誰暗中伸腳,就見她“砰”一下又摔在了地上了。
這一回,在場的妾室、侍婢都毫不留情麵的“哈哈”笑了起來,她的人緣也真是差到極點了,
“你們,你們……”敬惠又氣又急,“你們都給我等著,待我做了魏王妃,我放過誰去。”
魏王妃?!
金氏忍不住嗤了一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真以為有幾分資色,就多了不起了。
她的父王、母後真是把她慣的自負至極,當著這麼些內眷的麵,就敢放這種獨狠話。
想到她的下場,金氏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蘇浣也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即便鮮於有心要娶,如此一鬧,婚事怕也要黃了。
“公主,先起來吧。”蘇浣伸出手,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高麗公主,不好太過了。
可惜敬惠一點也不領情,忿忿掃開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假好心?誰假好心呀?”
聽得這聲問,所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斂眉垂首,“妾身見過殿下。”
蘇浣亦是屈身見禮,隻是剛屈了膝,鮮於樞就握住了她的手,湊近她耳邊低聲問,“我邀你出門,你說忙,倒有工夫來吃酒。”
蘇浣下意識的推開他後,才想起身邊還有好些人,微紅了臉,低聲嗔道,“當著那麼些人,你做什麼呢!”
如此親膩的神情,在場的無一不看紅了眼。
尤其是敬惠,她要嫁鮮於樞,本隻因他是天下間最有權勢的男子。卻不曾想,他竟俊美至此。
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那麼就該配謫仙似的美男子!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鮮於樞,最終眸光落在鮮於樞與蘇浣的交握的手上,她緊咬著牙根,才沒有衝上去撕爛蘇浣!
“此婢無禮衝撞於我,殿下必要嚴懲才好。”敬惠手指著曹又生,咬牙切齒。
現在還不能把蘇浣怎麼著,那就先治她身邊的侍婢。
鮮於樞一雙星眸在她身上轉來轉去,蘇浣莫名的有些緊張,轉眸看向鮮於樞。
結果,鮮於樞卻問,“你誰呀?”
一眾婢女侍妾,紛紛垂首掩去嘴角的譏笑,區區一個屬國公主,長得略有幾分姿色,就自命不凡了。
殿下是什麼人,美人見得少麼?
遠的不說,就是沈姮兒,又怎麼樣。
雖說殿下沒有明說,可諸人心裏都有數,若不是她得罪了蘇浣,何至於被貶作女史。
金氏的眸光尤冷,大王特修國書來,讓自己助敬惠入住魏王府。
這父女倆,一開口說話,總是付理所當然的語氣。
他也不想想,當年自己在高麗過的是什麼日子。若非實在過不去,自己又豈會願意去國離鄉的做貢女。
在她幫忙麼,那她就幫著介紹介紹好了。
“回殿下的話,”金氏福下身子,“這位是高麗敬惠公主,妾身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