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輕顫,鮮於樞意猶未盡的鬆開手,在她耳邊輕笑,“看來,以後要常讓你喝點小酒才好。”
蘇浣連脖子根都紅了,一把推開鮮於樞,說著,“我去方便方便。”就逃了出去。
鮮於樞看著蘇浣落荒而逃的背影,放聲大笑。
蘇浣臉上作燒,奔至窗前,吹了陣冷風才覺著好些。撫著仍是泛紅潮的臉頰,蘇浣的嘴角勾起羞答答淺笑。
鮮於樞的眉眼、薄唇、鼻粱,真是精致到讓人挪不開眼,即便天天看,蘇浣也不時被他迷住。
而今天喝了幾杯酒下肚,自己竟然將腦中所想,付之行動。
真是羞死了人了!
一想起適才纏綿至極的吻,蘇浣又是甜蜜又害羞,如霞的紅潮又湧了上來。
“喲,小兄弟怎麼在這窗口邊站著呀。”
突然間圍上來幾個華服男子,言語輕佻,其中一人甚至伸了手往蘇浣臉摸來。
“你做什麼!”蘇浣一把揮開那男子的胳膊,不想卻被握了手,“沒想到,長得不怎麼樣,皮膚倒是滑不溜丟的。來,陪大爺吃杯酒。”
男子拉著蘇浣就走,他適才看到蘇浣與鮮於樞擁吻,心裏認定蘇浣是個伶倌。
蘇浣沒想到男裝打扮還能碰上這種事,正待開口斥罵,斜刺裏伸出一條胳膊,拽開了那男子的大掌。
“翁公子,這位是在下的朋友。”
“韋公子的朋友?”翁槐退開半步,冷笑著道,“不能吧,適才我可是見他被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翁槐烏溜的眼珠子一轉,“嘬嘴呢!你們說是不是?”
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連聲起哄,“就是呢,咱們可是看得真真兒的!”
“莫非,”翁槐挨近前,猥瑣地問,“韋公子也是同好中人?”他一邊說,一對眸子在韋誠身上轉來轉去,讓人好不惡心。
翁槐早就看上了謫仙般的韋誠,一則韋誠並不常在京中。二來,韋誠向來是翁家的坐上賓。
翁占禾再三告誡兒子,不準胡來!
三則麼,他也難近韋誠的身。
這會聽韋誠說,小倌是他的朋友,翁槐滿腦子裏就隻一件事——韋誠竟也有龍陽之好。
他自認風流倜儻,采花魁首。
滿京城裏,莫說倡優花娘被他收得服服妥妥,就是一些官家小姐、良家女兒也都是一心一意的。
年紀輕輕,家中已有十幾房姬妾了。
今晚若能將韋誠也收歸名下。一個田覓兒,一個韋誠,二美同房。
嘖嘖,那是何等的人間美事。
“韋兄弟,”翁槐咽了口唾沫,想著美事兒,伸手就去拉韋誠,“相請不如偶遇,一同吃杯酒吧。”
全然沒見,韋誠的麵色黑如鍋底。
眼看翁槐的手就要搭了過來,韋誠陡然一聲低喝,“小六!”
幾乎是同一時間,寒光輕閃,小六不知從哪裏躥了出來,手中鋒刃冰凜的鋼刀,貼著翁槐的袍袖遊閃至上臂,手腕微沉,伴著翁槐的慘呼,臂上溢出一條細細的血絲。
小六收刀還鞘,諸人甚至沒看到他是怎麼傷人的。
“韋誠,我好心邀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翁槐捂著傷口,瞪眼喝問。
若不是顧及著小六的身手,他早吆喝諸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