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蠻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的悲慘經曆,說到動情處,還不忘流淌出一連串酸楚的淚水。
真可謂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楊小蠻的悲慘命運,讓白牧歌忍不住落下同情的淚水,走到楊小蠻的身側,輕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姑娘,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你放心吧,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一旁的司徒軒聽到白牧歌的話,眉心微滯,不悅地蹙起眉頭。他對白牧歌突然泛濫的同情心很是反感,對一個形跡可疑的人,不但沒有防備之心,反而主動開口幫忙。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天下間不平之事太多,不是遇上了就必須管的。
司徒軒正打算開口,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沒有絲毫警惕心的人,卻被他搶先開口了。
“阿軒,這位姑娘實在可憐,今天正好被我們遇見,我們就幫幫她吧。”白牧歌對司徒軒央求,側目望向不遠處氣勢洶洶的地主婆,看她就是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這姑娘如此柔弱,怎麼能抵抗如此強勢的一群人呢?”
司徒軒的手裏的長劍再次出鞘,劍光淩冽,隨著他的目光轉移,森冷的劍光直指人群最中央,胖成一坨的地主婆張彩雲:“你,站出來。”
司徒軒的語氣比他的劍光更冰冷,無形中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張彩雲是村中的惡霸,從來都是她指使別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使過。心裏一股惡氣,在麵對那柄殺人利器的時候,她再強悍的氣勢也癟了。
張彩雲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走上前十幾步,在離司徒軒和他的長劍一米開外停下腳步。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衣著華貴,而且還是坐馬車來的,初步判斷是兩個有錢人。
而這個麵目凶神惡煞的男子,手持長劍招搖過市,如果不是有強大的背後勢力,那就是浪跡江湖的亡命之徒。
無論他們是其中哪一種人,都不是她一個鄉下村婦能夠得罪的。
可是她也不想想,人家一看就是武藝高強的人,保持一米多的距離還不夠人家一個輕功魚躍的。
“二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並非尋常人家,二位路經此地想必是要趕路吧?”張彩雲雖然是個鄉下寡婦,可她還是個地主婆,見過的世麵是這裏的人裏最多的。
在麵對這兩個來路不明的人時,張彩雲自然要跟他們周旋一番的。
“您二位是大人物,鄉下人粗鄙,二丫是個不懂事的,您二位就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張彩雲是個會迎奉拍馬的人,極力說好話討好。
司徒軒不悅地瞥了她一眼,愣了地問:“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
一個鄉下粗婦能夠動手把人打成這樣,就像楊小蠻說的那樣,為了不明不白死了的六隻老母雞打傷一個弱女子,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人不恨。
司徒軒失策了,張彩雲哪是個會講理的人。
“楊二丫是我花五袋穀子買回來的,我的手裏還有她的賣身契。她生死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做錯事了,我就有權利打她。”張彩雲說得理直氣壯,把楊二丫打得半死不活,卻絲毫沒有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