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蠻聽著張彩雲的這番話,也被她給折服了。
其實不能完全說張彩雲吝嗇刻薄,就如她說的那樣,就算她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窮人,一樣沒人會說她是個好人,隻會說她是個傻子。
說到底還是因為沒有可以賺錢的工作,如果人人都安居樂業,還有多少人會變成窮人?
就像楊小蠻穿越而來的21世紀,除了少數地區貧窮,大部分人的生活條件都在溫飽之上的。
張彩雲對阿旺的指責聲越來越響,那麵容猙獰起來,就好似要將他活生生拆吃入腹的樣子。
白牧歌在堂上一拍驚堂木,張彩雲嚇了一頭跳,趕緊俯首作揖,堂上又瞬間安靜下來。
“阿旺,對張彩雲的指控,你可心服?如果不服,你大可講出來,本官可以為你做主。”白牧歌掃視一周,溫和又不失威嚴地問。
他是新官上任,堂前審案這可是第一回,對於案件中的是非對錯,他必須做到不偏不倚。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每個人都有申述的權利。
府衙門口已經擠滿了圍觀的群眾,每個人都在不停地張望。一半是在關心案情的發展,一半則是在觀察這位年輕的縣令,實在是因為太好奇了。
大堂旁側有一個偏廳,司徒軒一身錦袍,手握長劍,倚在牆角專注地看著堂上審案。
白牧歌第一次處理案件,自然不能出錯,否則無法服眾。
可真是好巧,白牧歌的第一次案件居然會是楊小蠻和張彩雲來告的狀,真可謂是緣分不淺哪!
堂上的案件仍在繼續,跪在地上的阿旺仍然是不發一言,默認了張彩雲對他的控訴。
白牧歌看著這情形,這是在等著他宣判呢?宣判可又是一個大難題,該怎麼辦呢?
偏過頭,目光轉向偏聽,詢問一下司徒軒的意見。
隻見司徒軒伸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白牧歌瞬間了然,然後一拍驚堂木:“本案情有待斟酌,休息半個時辰,阿旺暫且收押,之後再議。”
眾人叩首行禮,阿旺被衙役收押起來,圍觀的百姓也暫時散去,獨留下楊小蠻和張彩雲在堂前。
“你們兩個隨本官來書房一議。”白牧歌輕輕抬手,指了指兩人,然後轉身往書房裏走去。
楊小蠻和張彩雲心中一喜,趕緊起身跟上。
到了書房,推開門,裏麵有一張寬大的書案,書案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資料。書案旁有兩個書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許多書籍。
白牧歌走到書案前坐下,好奇地打量著楊小蠻。相比第一次見麵時,那滿身的血汙和傷口,現在她的變化不小。
臉上的血跡汙漬已經不見了,光潔的臉蛋,皮膚是麥色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那張小到手掌一般的臉上,更顯得炯炯有神。鼻子嘴唇,在小臉上占了小小的比例。仔細看看,還有兩分美人的底子。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舊,至少沒有破爛的地方。看來這幾天張彩雲真的沒有再打過她,這點讓白牧歌有了一點小心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