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身亮眼的白色長袍,材質跟吳離的十分接近,他們之間的區別就是白墨一身素白,而吳離特別騷包地在上麵點綴了一些妖豔的花紋。
這白色長袍是魯班門的特別標誌,每一個魯班門的弟子都是一身白袍。
白墨停住了離開的腳步,有些不敢直視楊小蠻,然後開口道:“我隻是路過,不能帶你走。”
路過個鬼,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別人家院子裏玩路過,誰信?
“路過也沒關係。”楊小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然後滿懷希翼地看著他說,“我也不知道吳離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竟然能夠遇上你,那麼,你就帶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裏。”
總覺得這個吳離對她沒安好心,她不能坐以待斃。
其實白墨來了很久了,從楊小蠻醒來,吳離找了女大夫來給她看傷的時候,白墨就已經來了。
一直躲在暗處不出來,其實他也有一個跟吳離一樣的疑惑想要得到解答。
如果正巧誤打誤撞地解開了那個疑惑,也許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
隻是最後的答案不盡人意,卻也不是最壞的結果。
如果小蠻真的是他在尋找的人,他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帶她出去。
如果小蠻不是他在尋找的人,那麼就算留在吳離身邊也不會有危險的。
“對不起,小蠻,我不能帶你離開,你自己保重。”白墨一盆冷水,滅了楊小蠻所有的希望。
“為什麼?”楊小蠻驚詫不已,瞪圓了雙眸不敢置信地問,“吳離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他會不會傷害我?這些都很難猜測,留在這裏,我會有危險的。白大哥,我求求你,帶我走吧。”
楊小蠻幾近哀求地看著白墨,他們應該不能算是陌生人吧?為什麼白墨就不能出手相救呢?
正在此時,又有一些人朝著這邊方向走過來,白墨不能暴露於是閃身走人,連個解釋也未留下。
“白大哥……”楊小蠻心痛地叫喚,奈何回答她的隻有無聲的空氣。
心仿佛被人一片一片地撕碎,楊小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那麼傻那麼天真的以為,白墨是來救她的。
忽然,楊小蠻有一種感覺,她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裏,分不清誰善誰惡,也分不清誰是誰非。
侍奉楊小蠻沐浴更衣的為首侍女,在離開後直接走向吳離的書房,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行禮:“回稟少門主,我們在那位姑娘身上,除了一些青紫傷痕以外,沒有任何發現。”
埋首在書卷中的吳離沒有抬起頭來,好看的眉峰輕輕地打起皺褶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不再似之前那般笑得妖嬈魅惑,嚴肅冷冽的表情,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合上書卷,吳離的臉色變得十分冷冽,那雙絕色妖嬈的眸子裏染上一層寒意,唇瓣微微蠕動,吐出冰冷威嚴的兩個字:“退下。”
侍女畢恭畢敬地行禮,然後無聲無息地退下去。
抬眸望著漆黑虛無的夜空,吳離眸色於這天色融為一體,變得漆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