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楊小蠻還在昏迷中,有些事都不便明言,以免給她造成困擾。”皇甫爵放下酒杯,鄭重其事地開口,“如果她對你沒有男女之情,我希望你能適時放手,畢竟她的身份是別人的童養媳。”

“如果她也喜歡我呢?”司徒軒懷著一絲的希望。

“那麼你們注定會被世人所不恥,被人唾棄。即使你們兩情相悅,也等不到世人諒解,這段感情會不得善終。”皇甫爵的話太直接,太傷人,也太準確了。

司徒軒被他的話打擊到了,這份不被世俗理解的感情,注定得不到祝福。

是不是應該在萌芽期就給它掐滅掉?換楊小蠻一段平靜的生活?

“也對,小蠻都沒說話呢,我在這裏自作多情幹什麼。”司徒軒自嘲地笑了笑,將酒杯裏的就一飲而盡。

如果可以就這樣喝醉,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把今天說過的話都當成一場宿醉。等酒醒以後,就可以當成一場夢,有些真心話,不敢曝曬在陽光下。

司徒軒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去,皇甫爵沒有阻止他。感情這種事,活得糊塗一點,也許才是對他最好的。

經過一下午的等待,楊小蠻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刻入眼的竟是劉博兒。

想起自己穿越而來的第一天,也是劉博兒點亮了她生命的第一束光,給她溫暖的一口薄粥。

那時候她就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照顧他,保護他,培養他。會像對待自己親弟弟一樣,把所有寵愛都給他。

劉博兒見楊小蠻醒來,欣喜地握住她的手,激動地說:“小蠻,你終於醒過來了,你昏迷不醒的樣子,真的讓人太心了。昏睡了這麼長時間,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煮了一碗粥,要不要喝?”

現在,當她再次睜開眼,守護在她身邊的依然是劉博兒,也許這一生注定就要與他牽絆。

楊小蠻張了張嘴,幹澀的喉嚨疼得說不出話來。

劉博兒趕緊從桌上拿來茶水,纖細的臂膀將滿滿的一杯水遞到楊小蠻的唇瓣。

“你慢慢喝,別著急。”劉博兒樸素的話語,最溫暖的舉動,最是讓人感動。

一旁的白牧歌放下手中的文案,踱步走到楊小蠻麵前,看到細心的劉博兒正一勺一勺地喂楊小蠻喝粥,沉默不語。

倒是楊小蠻看到他,掙紮起身:“白大人,是你救了我?”

劉博兒在跟前,楊小蠻不便稱呼白牧歌為姐姐,不是不信任劉博兒,其實這是對他的一種保護,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嚴格地說應該是阿軒救了你,是他馬不停蹄地送你回來,為你爭取了解毒的最佳時機。”白牧歌看著楊小蠻,淺笑盈盈。

“他?那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的傷……”楊小蠻有些擔憂地開口。

在山穀裏的時候,司徒軒的傷勢太重,差點死掉,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現在楊小蠻清醒過來,同時也擔心司徒軒的傷,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救他,如果他有什麼意外,那豈不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