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北大旁聽生(1 / 2)

人們常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一定不是好士兵。”我也想說一句:“隻想當小人物的人,永遠也出不了頭。”小人物也要有人物的奮鬥,沒有奮鬥的人生,注定是失敗的人生。

“在北大,從來沒有拒絕旁聽生的曆史,我們今天也不能!這是北大的校風,北大的傳統!”

這樣一句鏗鏘有力、義正詞嚴的話,是當年“清華四劍客”之一的北大名教授吳組緗先生在北大所開設的小說課上對一位準備限製旁聽生的教員說的。

自京師大學堂創辦之日起,北大便興起了旁聽傳統。偉人毛澤東、文學大家沈從文等都曾是北大旁聽生,他們的北大旁聽經曆被譽為美談。

北大中文係陳平原教授也說過,北大自建校以來就有著自由聽課的傳統:默許外係、外校乃至外地的學生未經注冊而進入教室聽課。隻要教室裏有多餘的位子,而你又不影響正常的課堂教學,周圍的人即使明知你是“偷聽生”,也不會橫加幹涉。這早已成為北大校園裏最為引人注目的風景之一。

北大旁聽生主要有三大類:遊學者、考試族、周邊高校的學生。他們大多懷著精神信仰來到北大這塊心中的“聖地”尋夢、做夢,每個人的生活背景不同,他們形態各異,各有活法。

在旁聽生的眼裏,北大有三件寶貝:圖書館、導師和講座。在探索真理、尋求知識這方麵,北大人和北大旁聽生是平等的,大家幾乎擁有同樣的學習條件,從某種程度來說,旁聽生的求知欲更強,對所能利用的資源用得更加徹底。

我來北大之前,早已聽聞北大旁聽生的故事,如果不是後來幸運做了北大保安,又考入北大中文係,得以名正言順地蹭課、蹭講座,我大概也要成為“北大旁聽生”的一份子。

在北大這四年多的時間裏,我見識到形形色色的旁聽生,也接觸了很多旁聽生,對他們的好學精神、求知意誌、與命運抗爭的勇氣,我既感同身受,又欽佩不已。有時我也會盡我所能去幫助他們。

近些年,有一個著名的北大旁聽生,他便是被媒體譽為“北大遊學代言人”、“北大旁聽十年熬成的學者”、“姓氏文化專家”、“曹聚仁研究專家”的柳哲先生,同時他也是“北大邊緣人”的提出者,在北大經過十多年的旁聽苦學生涯之後,現在他已經成為著名研究學者。

1995年,當時還在浙江蘭溪務農的柳哲決定抓住一個到北大進修的機會好好闖一闖,學點真東西。這一決定成為他人生的第一個轉折。

當他曆經30多個小時的火車顛簸,帶著他僅有的圖書資料、生活用品、行李和家裏所有的積蓄3000元來到北大時,旅途的疲倦絲毫未影響他的興奮之情。

從第二天起,他就決定放棄交錢進修獲得結業證書的打算,轉而做起了免費聽課的北大旁聽生。

這一聽就是15年,期間經曆了生活的種種艱辛,沒錢租房時,他就住在校內無人管理的小破屋內,冬天冷得都沒法伸手拿書,白天或周末不得不出去打工賺錢。

1998年3月,柳哲開始在北京籌辦“中國曹聚仁研究資料中心”,並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和鼓勵,這成為其人生的第二個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