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霓裳這次真的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離開,這一次離開即是永別!
初霓裳走出去的時候,洛天澈才回過頭來,而此刻他的臉上也是滿含淚水,他多想在剛剛那一刻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他不能,如今的他還有什麼資格給她愛情呢?不過是一具殘破的身子,又何必連累她呢!
洛天澈看著初霓裳離開後將殘狼叫了進來,殘狼看著洛天澈此刻灰白的臉色心頭隱隱有不安的想法,“皇上召集臣來是有什麼事情?”洛天澈去並沒有以皇帝是身份跟他說話,隻是來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殘狼,你跟著我也有十幾年了吧?”殘狼沒想到洛天澈竟然莫名其妙的會提起這件事情,點點頭,“是啊,整整十五年了!”洛天澈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有些累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啊,今天不是皇上吧,不過就是你的好兄弟!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成是好兄弟!”
殘狼看著此刻的洛天澈心頭狂烈的不安起來,此刻的洛天澈就像一縷風放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讓人捉摸不透!殘狼急忙道,“皇上……”洛天澈卻對他擺擺手,“不要說,你聽我說,有些話我怕我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我身子已經不行了!”
他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殘狼急忙遞上帕子,洛天澈低頭一看上麵已經布滿了鮮血,殘狼第一次看到洛天澈口吐鮮血,有些不可置信,手中的帕子忽然像有千斤重一般,殘狼的眼中忽然一陣酸澀,“皇上,求你不要說了!求你了!”
洛天澈卻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道,“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做了許多事情,其實我知道拂兒就是初霓裳對不對?”殘狼一驚,沒想到洛天澈竟然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
洛天澈卻接著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將她攆走,其實你做的是對的,我原本還留戀的奢望,可以讓她陪我度過剩下的餘生,現在想想不過是我的自私罷了!我啊……這輩子,就愛過一個女人,就是她!”
殘狼看著眼前有些支撐不下去的洛天澈,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惶恐,一切他曾經想的辦法,這一刻似乎都成了徒勞,“皇上,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對了,有扶蘇神醫,你相信他!”
洛天澈卻搖搖頭,“來不及了,我已近感覺到我支撐不下去了!好兄弟我隻能走到這裏了,我死了後,你也退出朝堂吧,那裏啊進去才知道原來根本就沒有想象的那麼美!還有不要難為初霓裳了,讓她一個人好好的活下去吧!我想她是屬於自由的,如果再給我一次生命的機會,我一定會選擇和她浪跡江湖!”
洛天澈說著,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到後來,整個人歪倒在殘狼的懷中,徹底失去了意識,這一刻殘狼就像一個孩子一般竟然手足無措起來,他很想大聲的喊,但是卻發現自己無論多麼努力都喊不出聲音。
好不容易站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後山,找到扶蘇後,扶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出大事了,急忙來到洛天澈的寢殿,好在隻是暈了過去,雖然洛天澈的生命跡象很微弱,不過卻還有那麼一絲!
扶蘇看著殘狼道,“我徒弟呢?”殘狼這一刻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多麼愚蠢,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扶蘇道,“她走了……”憑借著扶蘇對初霓裳的理解,她是絕對不會這麼一走了之的,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而這個府內最近唯一發生大事,就是李雲欣中毒的事情。
扶蘇前後聯想一下就將這件事情想了個通透,看著殘狼此刻自責的模樣道,“你下手倒是比我想像的快,原本這幾天,他的丹藥煉製好了,我就想下山來接走她,你現在這樣讓我去哪裏尋她啊?”
殘狼忽然道,“您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拂兒姑娘不過剛走,沒多久,我現在就去追她一定會將她帶回來的!皇上的病……還有沒有希望?”扶蘇搖搖頭,“這件事情一點把握都沒有,現在隻能看最後的關頭藥引會不會到了!”
殘狼也不耽擱,立刻牽了馬朝著初霓裳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初霓裳的確沒有走出去多遠,她隻不過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剛出城,忽然前麵一匹棗紅色馬匹將她看了下來,在一看馬上的人,初霓裳冷笑。
“怎麼我離開都不放過我,一定要取我的性命嗎?”然而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馬上的人忽然嗤嗵一聲跪了下來。“初霓裳,我知道你是初霓裳,不光我知道皇上也知道!我知道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很愚蠢。但是我求求你可以回去嗎?”
初霓裳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讓她站立不住。“你說……你說什麼?”殘狼看著她驚訝的眼神,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急忙說道,“皇上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這麼做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想讓你離開去過你自己的生活罷了!他一直都是愛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