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人間有愛之大結局(2 / 3)

想到這,王虎甩開大步,向著病房裏跑去。剛跑到門口,王虎就開始叫著奕帆的名字:

“奕帆,爸爸來了,別哭別哭。”

當王虎走進病房看到奕帆的那一刻,王虎的心都碎了。因為奕帆此刻就像一個失去親人的孤兒一樣,雙手委屈地抱著自己的身體,護士傻傻地站在一旁束手無策。在整個病房的襯托下,奕帆顯得是那樣孤單和瘦小。王虎看到這,再也忍不住,三步兩步衝到奕帆病床前,深深地把他攬進自己懷裏。一邊用手拍著奕帆地後背,一邊安慰道:

“奕帆乖,不要哭,爸爸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爸爸答應你……”

護士看到王虎回來了,又看到此時這般動人的場景。眼裏地淚水也忍不住流了下來。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不適合再站在這裏,所以她沒有和王虎打招呼,默默轉身擦著眼淚離開了。

王虎說到這,聲音有些沙啞,眼角滾出兩行清熱地水流。反倒是奕帆,看到爸爸回來了,心理彷佛更是受了委屈一樣,哭的更是撕心。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叫著:

“大媽媽,我要大媽媽。”

在王虎受傷住院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是劉雅麗照顧著奕帆。所以奕帆對劉雅麗產生了一種依賴。這就是所謂“誰養的孩子疼誰”就是這個道理。

王虎聽到奕帆嘴裏直喊著老婆的名字,心裏更是悲傷和絕望。想不到自己親生的兒子,竟然對老婆這麼依賴,可是他還不知道,老婆已經和自己的感情走到了破裂的極端。能不能和好如初,還是一個未知的渺茫。可是看著奕帆哭的這樣悲憐,王虎又不忍心告訴他,隻好再次安慰道:

“奕帆不要哭,我馬上給大媽媽打電話。你等一下,別哭了,啊!”

王虎說到這,趕忙掏出兜裏的手機。可當他把手機拿在手裏時,又猶豫了,因為老婆現在正在氣頭上,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無疑是拿頭撞牆,根本一點生還的機會也沒有。正在王虎猶豫不決地時候,奕帆的哭喊聲又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我要大媽媽,我要大媽媽。”

“好好,我這就打電話,馬上打。”

王虎說到這,還是咬牙撥通了老婆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關機的提示聲。聽到這,王虎一臉愧疚和茫然地對奕帆說道:

“奕帆,大媽媽的手機可能沒電了,爸爸明天打好嗎?”

“不好不好,我現在就要大媽媽,現在就要……”

王虎看到這,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隻好硬著頭皮撥通了劉威家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劉威威嚴地聲音:

“喂,誰啊?”

“爸,我是王虎。”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奕帆這孩子吵著要雅麗,我怎麼都哄不好。我剛才打雅麗的手機,但是她關機了,您看……”

“哦。你等一下,我去叫她。”

王虎把手機往下移了一下,輕聲地對奕帆說道:

“你外公去叫大媽媽了,等一會讓你給大媽媽說話,好嗎?”

“嗯。”

奕帆聽到爸爸說一會讓自己跟大媽媽說話,馬上停止了哭鬧,一臉興奮和好奇地望著王虎手裏的手機。那種表情恨不得馬上能和劉雅麗通上話才好。王虎看到奕帆不鬧了,又慢慢把手機放到了耳朵上。過了沒多久,電話那頭又傳來劉威地聲音:

“喂,王虎啊!”

“我在爸,您說。”

“我叫了半天,她也沒有開門,這個孩子,哎!要不這樣吧,我和你媽過去怎麼樣?”

“哦,不用了爸,我自己慢慢哄哄他吧。”

“雅麗可能現在還在氣頭上,慢慢她會想明白的。你不要擔心。你把電話給奕帆,我跟他說兩句話。”

“好的。”

王虎說到這,輕輕把電話移開,然後向奕帆說道:

“奕帆,外公要跟你說話。”

王虎說完,把電話放在了奕帆手裏。隻見奕帆雙手抱著手機輕輕放在自己耳邊。

“外公好!”

“奕帆啊,大媽媽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不能過去陪你啦。你要聽話,不要淘氣。明天外公去看你好嗎?”

“外公,大媽媽怎麼啦?已經都好幾天沒來看我啦,我想吃大媽媽做的飯。”

奕帆說到這,又忍不住抽泣起來。劉威在電話這頭聽到奕帆的抽泣聲後,心理也是酸酸的。不管王虎做錯了什麼事,不管他和自己的女兒今後能不能走到一起。劉威已經把奕帆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一樣。這個孩子的聰明懂事,以及可憐的身世背景,都深深刻在了劉威的心理。此刻聽到奕帆的抽泣聲,劉威的心理非常難過。他一邊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一邊輕聲安慰道:

“奕帆乖,不要哭,大媽媽身體不舒服,明天就會去看你。外公明天也去看你,你今天好好休息,好嗎?”

奕帆聽到劉威的這番話後,小眼睛眨巴了一會後,一臉肯定地說道:

“好,外公不騙奕帆,奕帆相信外公。奕帆今天乖乖睡覺,等著明天吃大媽媽做的飯,如果大媽媽不來看奕帆,奕帆就不吃飯。”

奕帆的聲音雖然帶著稚嫩,但是口氣卻像大人一樣。如果劉雅麗明天不來給他送飯,他可能真的就不吃飯等著她。

王虎聽到這,一下子茫然和絕望了。自己這個兒子聰明伶俐,就像是小大人一樣。現在已經夠自己頭疼和為難的啦。老婆明天根本就不會來,那自己明天又該怎麼辦。想到這,王虎隻有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劉威身上,希望自己的老丈人可以說服自己的女兒。明天能出現在奕帆的病床前。想到這,王虎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劉威不太肯定的語氣:

“好,你就乖乖地等著,明天大媽媽一定給你送飯過去。好了,你休息吧。”

電話掛斷後,奕帆把手機送到王虎的手上。一臉興奮地說道:

“爸爸,外公說,明天他和大媽媽一起來看我。而且外公還答應我,大媽媽明天給我送飯來。爸爸你說大媽媽明天回來嗎?”

王虎聽到兒子的這個問題後,一臉惆帳。他帶著一絲不敢確定地語氣說道:

“可能回來吧,希望你大媽媽明天能來。”

王虎最後一句話隻是小聲的說出來給自己聽的,奕帆雖然沒有聽明白爸爸話裏的意思,但仿佛又感覺到了什麼,聽到王虎的這句話後,奕帆又一臉疑惑和天真地向王虎問道:

“爸爸,你是不是和大媽媽吵架了?”

王虎聽到這個問題後,猛地站了起來,一臉慌張地向奕帆說道:

“沒……你聽誰說的。”

奕帆一臉古怪地望著王虎,雙眼閃著聰明的光芒,仿佛王虎的心事瞞不了他一樣。他注視著一臉驚恐和疑惑地王虎,接著說道:

“爸爸不要怕,明天隻要大媽媽來,我保證求得大媽媽心軟,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們啦。”

奕帆說完這句話後,慢慢地睡在了床上,眼睛瞪著病房的天花板,像是在沉思什麼大事一樣。那一刻,王虎的臉上被震驚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六歲的孩子,竟然能夠看透自己的心思。說出這些稀奇古怪,又讓人震驚地話來。這一瞬間,王虎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好像奕帆被吳麗注入了靈魂和思想一樣。難道是吳麗在天之靈在幫助我,所以讓我們的兒子說出這樣善解人意的話。

王虎不敢在往下想,隻是一臉疑惑和震驚地坐在了奕帆的病床邊……

奕帆帶著期盼慢慢進入夢鄉,而此時的王虎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今天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了埋藏在自己心中的往事,雖然心理輕鬆了許多,但是卻對吳麗的愧疚爬滿心頭。自己今天所講述的這些,隻是自己從吳麗的信中所感悟和自己以前親身經曆的。而至於吳麗和奕帆那一段艱苦地歲月,王虎恐怕隻感悟到了字麵的含義。其實他的心裏明白,現實生活中的她們,比自己預想的要困難地多。想到這,王虎無奈地歎了口氣。

望著熟睡的奕帆,王虎眼裏布滿了一層水霧。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好不容易曆盡艱辛回到自己的身邊,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在讓他離開。不要說對不起吳麗的在天之靈,就是自己地良心都會譴責不安。王虎慢慢撫摸著奕帆的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過他卻目光堅毅地望著奕帆,一字一句地說道:

“兒子,你放心,沒有人可以將你從爸爸身邊帶走。爸爸讓你以後的生活永遠快樂幸福,爸爸想你發誓。”

說到這,王虎慢慢俯下身來,輕輕在奕帆地額頭吻了一下。起身之後,王虎又慢慢地走到窗邊,抬頭望著遠方的夜空。滿天的繁星忽明忽暗,若有若無,就像王虎此時的心一樣,波瀾起伏。他不知道劉雅麗明天會不會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原諒自己。但是在這一刻,王虎已經在心理下了一個重要決定:如果劉雅麗明天不來,等到奕帆身體康複出院之後,王虎就帶著奕帆離開這裏。為了兒子,王虎這個決定可謂是下了很大的苦心。國家和民族的使命固然是重要的,也是一個軍人的光榮使命。可是,自己不去做,還會有人去做。如果自己繼續讓奕帆過著孤單悲憐地生活,那自己這個使命豈不是建立在自己兒子的痛苦之上嗎?雖然這種想法有些自私和狹隘,但是這是鐵錚錚的事實。想到這裏,王虎又無奈地歎了口氣,聚精會神地望著窗外的夜空。